最首要的是,他们博得一个好名声,知错能改良莫大焉,到时候赵安就变成了一个荡子转头的人物,至于赵仁泽,更是得了为公道,不吝绑自家儿子认罪的好名声。
朝阳初升,凤城以外,很多凤城的官员已经出来驱逐即将到来的巡查御史和提刑司推官,这两位都是身份特别,负担查办监察御史被害一案,一个头上是察院,一个是刑部特派,凤城之地的官员当然不敢怠慢。
“你这又是何必!”孔谦还想再劝,不过赵仁泽明显是态度果断,只能是安排人将赵安先收监。
归根结底,还是任左雄的任务,这个只能是他本身来扛。
很快,远处官道上,巡查御史和提刑司推官便现出身形。
先不说派人劫犯的幕后黑手是不是他,单就说这一出绑子投案的戏码,那就是占了先机,现在方顺此人证没了,光靠一份供词又如何能定赵安的罪?
明显不但是崔焕之,就是那边老推官孔谦也是一脸猎奇,这时候赵仁泽换上一副严厉的神采,道:“哎,家门不幸啊,自从担负长史以来,心机都在公事,就很少再去体贴家中之事,我这孝子从小是疏于管束,行事傲慢高傲,我虽偶有训戒,但这小子是左耳朵进右耳多出,底子不听,终因而酿了苦果,做下了几幢错事。”
不但是跟从前来的官员,就是小吏和保护侍从,也都获得宴请,虽不在主桌,但在偏桌上,也是有人接待,端茶敬酒,体贴备至。
三人客气几句,这时候崔焕之看到了那边被绑着的赵安,用心问道:“赵大人,这是……”
天然几杯酒下肚,有了醉意,周放便有些管不住嘴了,当然他也保持了一丝复苏,但还是不经意间,透暴露了对楚弦的不屑,也说了很多针对楚弦不信赖和不平的话语。
至于提刑司的老推官孔谦,则是点头道:“赵兄,你这是做甚么,先给赵安松绑再说。”
好算计。
这一次来凤城,巡查司的官员来了一多数,小吏也是带来很多,另有保护军卒,总计三十余人,这阵仗已经算是很大了。而刑部提刑司来的更多,算上三十多名乌刀卫,总人数足有近五十人。
说完,赵仁泽扭头怒斥道:“你这孝子,还不来认罪,你勾搭那方顺做了很多冒犯律法之事,我赵仁泽不晓得便罢了,既然晓得了,就不能让你持续胡作非为,本日巡查司御史和提刑司推官都在,我赵仁泽就将这孝子交给二位,好好鞠问他所犯法事,必然要严厉惩办。”
赵安被押走以后,赵仁泽持续是欢迎两位官员以及浩繁侍从保护前来,更是办了一场宴席,表达地主之谊。
赵仁泽不愧是老宦海,竟然这么快就做出反应。
崔焕之这时候是客气施礼,毕竟他就算是巡查御史,在人家正五品的州长史面前,也得表示出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