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候,我也不晓得是从哪儿来的力量,抓着两只狼爪子用力儿往前一拽,脑袋拼了命地往上顶,脑瓜顶好不轻易碰到狼下巴,就一下站起家来,踮着脚地往起顶。
但是,我爷去哪儿了?
我们分开村庄那会儿还是夏天,早晨不算冷,我没一会儿的工夫就睡着了。我正睡得迷含混糊的时候,俄然闻声拉车的马叫喊了一声。
我乍着胆量,学着我爷赶车的模样,抓着缰绳用力甩了两下,但是拉车那马却动都没动一下。
我吓得差点哭出来:那是鬼蒙眼啊!
“爷……”我刚喊了一声,棺材缝里就掉出来一个大钱儿。我也没多想,伸手就把大钱儿给抓了过来。
老张头长年赶车,那张嘴还爱吹,之前给我讲过好多车把式的事儿。他说,半夜赶车最怕赶上鬼蒙眼,就是有鬼挡在马车前面,把手伸出来蒙上马的眼睛。
我让我爷吓的够呛,从速躺在棺材边上,用衣服蒙上脑袋睡了。
那枚大钱不但比浅显的铜板厚了很多,也大出来两圈,还在玉轮底下直反金光,晃得我都睁不开眼睛。没等我看清那枚大钱儿究竟是甚么模样儿,我爷就一把将大钱儿给抢了畴昔。
老张头那车板子不算大,我爷搬上来的那口棺材却有些窄,我恰好正躺在棺材边上。我爷这边说着话,我就躺在棺材边上听着,但是,我听着听着就感觉不对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