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已经去了。”林镜缘点头道,“当年不是我算计了师父,而是他本身算计了本身。没有他的捐躯,悬镜司也不会放心我的存在。”
我沉声道:“战卿本身也说过,他的呈现是为了给我争夺时候。但是,你们为甚么还要杀他?放他一条活路不成以吗?”
林镜缘一顿道:“悬镜司魁首生性多疑,我让孙一凡假扮师父,就是要让悬镜司感觉我不是卧底。最后杀掉战卿,也是为了最后的破城。”
林镜缘带着我脚踏着尸山血海走向悬镜司时,本来杀入悬镜司的楚军已经全数撤走,只剩下了那些左臂上缠着白巾的方士守在一块空位上等候号令。
我沉默了半晌以后,终究艰巨地说出了一句话:“半命逆天是为了谁?”
第七水蓝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我却开口道:“那三千魔军呢?你们筹办如何措置?”
“很多年之前,我师父只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方士,直到他替悬镜司探查一处秘境时偶然间碰到了祖师爷的残魂,被支出门墙,才一步步在悬镜司崭露头角,同时,也成为了祖师在悬镜司里埋下的暗箭。现在,这支在悬镜司埋藏了六十年之久的暗箭终究脱手将悬镜司一箭封喉。”
“师父曾经问过祖师该如何措置,祖师踌躇再三,才说了八个字,‘不能改命,宁肯毕命’。从当时起,本来应当被我们庇护的战卿,就成了人脉弈天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