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报酬了逼她回菡萏,想尽统统体例堵绝她的后路,不吝用上‘藏香’,这是极残暴霸道的罕见毒药,若不是银宝常日里一点点不差毫厘的给铜宝喂服其他毒药和宝贵补身药材减缓,铜宝这半年只怕会生不如死的过完余生。
银宝见他似是在衡量思考,遂持续道:
但她千万没想到,一年未呈现,这胡莱竟沉不住气真的敢胡来!
满地的血,从他身后传来阵阵哀嚎和哭泣声,有男人的,有男孩的……
而金银环蛇的毒倒是‘藏香’的致命克星,蛇王难觅,更何况是百条蛇王毒汁淬炼而成的‘神鞭’。铜宝的身子经不起直接喂服解药,但这传了几代人的‘神鞭’上藏着的毒倒是恰到好处,当然使鞭的最好人选还非得这技能纯熟的鄙陋败落户不成。
叫着舞着也累了,本就破布般的身子全部瘫软了下来,似是忽地认识到甚么,小铜宝双手搂着肩膀摇着头往阴暗的角落缩去,期间碰倒椅子花瓶多少,碎了一地青瓷,但他还是抖着身子不顾锋利的碎片往角落缩去,待靠着了墙才静了下来,手上的石块也没扔,反而是握的更紧,眼睛盯着空中不肯昂首。
戚微没有甚么反应,看来铜宝还没出事,再细看这一场面,估计这胡莱才是刚遭了非人报酬的主。
银宝徐行上前,渐渐蹲下身子,伸手欲碰触铜宝,可哪知铜宝似是受了惊吓,浑身颤了一下回身也不看人举起那沾满血的石块就要朝她砸来。
床榻上的男人也有了反应:“疯子,他是个小疯子!我要杀了他!我必然要杀了他!”
那本来疼痛难耐的胡莱听后浑身一颤,竟是止不住的抖了起来。
银宝临到门前复又停了下来,回身狠厉扫了一眼阶下世人,鼻哼一声,却不急着进屋。
“主子……”戚微欲上前禁止。
深吸几口气,待表情垂垂平复,她方才回身踱步进屋。
那神鞭长五尺,甩起来柔韧如蚕丝,杀人却比刀剑还锋利,鞭子是用人间少有的毒蛇之王金环蛇和银环蛇的蛇皮和毒汁淬炼而成,再是平淡的人使起它来,战役力都要上升好几个层次。当然更不消说江湖上驰名的使鞭大师胡家了,那是胡家的家传宝贝。有了这鞭子,胡家到了胡莱这一代虽式微了很多,但在江湖上还是占着必然名号的。
却见,
铜宝似是没闻声般,还是追着他们挥动着石块。
榻上本还在骂骂咧咧要死要活的男人忽地一滞,欲出口的脏字生生咽了归去,这事若重新提及,还是他理亏在先,要不是他起了色心,本身也不至于被刺瞎了眼睛还被……被割了命根子!但是这口气如何咽得下?他胡家这一脉就剩他了,这不是要让他们胡家断子绝孙吗?!
银宝见着这一幕,容是再狠的心也该化了。
最后一次见到铜宝是他被送至这汀州私狱后三天,当时还没鞭刑,但也被戚微用内力逼毒喂服同是剧毒的解药而整垮了身子。铜宝身中剧毒只剩半年的命活还是柳诺谦与她说的,柳诺谦用柳家与白云城白家两家的奥妙和他本身的命来换铜宝一命,其爱子之心六合可鉴,天然她也承诺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将本相告之铜宝,以免那只小狐狸好事,遂铜宝至今对本相是一无所知的。
而软榻上的男人伸直成一团一手捂着眼睛一手似是握着下.身阵阵哀嚎,似是嚎的好一阵了,声音已然沙哑,垂垂的连出声都有力。
“万某实知这孽畜本日做的事天理不容,但他年纪尚小,一向都是灵巧懂事的,这会子会有如此失态之举,容万某查明本相再给胡帮主一个交代如何?你也晓得我们万家向来不敢无端伤人,若错真在这小牲口,万某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也尝尝胡帮主的痛苦来奖惩他;若事出有因,你也晓得我们万家可比不上书香家世般高风亮节,浑身铜臭俗气的很,从不做亏蚀买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万倍讨返来。”银宝一字一句说的铿锵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