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
“无妨。”银宝摆了摆手表示他退下,待走到屋中心,她却突地转了个身子走向榻上浑身是血的男人。
满地的血,从他身后传来阵阵哀嚎和哭泣声,有男人的,有男孩的……
“胡帮主,万某教子无方,多多获咎了。”银宝上前作了个揖。
银宝揪起的心稍稍放下,但望着地上不断抖的小身子,表情倒是如何也不能安静下来。她家铜宝那半年真是体贴灵巧咧,偶尔暴露小狐狸的尖牙也是敬爱的紧的,短短一年却成了这番模样,怎叫人不心疼呢?
好,好的紧,她家铜宝杀伤力公然强大,不愧是她万银宝看中的人,这快准狠的架式,没个防备还真得中招不成。
那些报酬了逼她回菡萏,想尽统统体例堵绝她的后路,不吝用上‘藏香’,这是极残暴霸道的罕见毒药,若不是银宝常日里一点点不差毫厘的给铜宝喂服其他毒药和宝贵补身药材减缓,铜宝这半年只怕会生不如死的过完余生。
与铜宝相见的画面在她脑海里闪过不下百种,却独独没有想到这类。
这话是说给屋内屋外世人听的,她万银宝返来接儿子了,地上人儿就是犯了天大的错,也是万家下一代大当家,谁敢惩办对抗?!那就是和全部万家过不去!跟万家过不去,在这金银是霸道的社会那就是和这天下过不去!
她眼神凝重的望向戚微,戚微晃了晃,终是有些扭捏的移开了身子。
床榻上的男人也有了反应:“疯子,他是个小疯子!我要杀了他!我必然要杀了他!”
银宝见着这一幕,容是再狠的心也该化了。
教子?!她还当他是儿子?她还要他?!铜宝紧绷的身子轻微的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