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十三岁,还未入仕,倒是真给他配了个绝色的通房丫头。
远处丝竹声入耳,又是在哭诉哪个和顺乡里的薄情郎?昨夜银宝出门应酬,返来一身酒气,离她几步远都能闻到,他自小家教杰出,烟酒毒是一概不让沾的,本日见那戚微从银宝卧房里出来,那任何时候都处变不惊的面具脸竟暴露些许慌乱的神采,他们之间生了甚么事情?
“青竹几岁入的万家?”铜宝没有转头,紧了紧外裳问道。
青竹不好推让,只得喝下,一样是第一次尝,容是再淡定的小小少女也不免吐舌扇风:“好辣好辣……”
“好。”她悄悄应了声,抬着烛火尽量稳着身子回身先出了屋子,在前头带路。
“嗯,甚么时候了?”铜宝握着白瓷酒杯摆布晃着。
银宝瘪瘪嘴,切,今儿个是如何了?一个两个的都这不待见她?!一个连让看一眼都不肯;一个当她的话是屁连应都懒得应。这家主当的真是窝囊,她不过是想重温家庭的暖和有那么难嘛?金宝就从不嫌弃她,不管她做了多大逆不道的事,最多也就叹口气牵着她不坐车不骑马渐渐踱着步子回家,她捅了天大的篓子另有他来顶,顶完了他们还是一家人,这会子金宝一走,她就真没亲人了。
“少主莫急,这酒闻着虽香,倒是烈的狠,主子爱喝烈酒,以是府上都是些存了好些年的刀子酒,您第一次喝,不免要缓着喝,不然后劲激烈怕是扛不住几杯的。”
一刻钟后,青竹端着一个托盘走了出去。
两人联袂入坐,青竹又为两人各倒了杯酒。
“今晚你就搬返来住吧,个子长高了很多,应当能暖一整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