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大错……不会让小甘犯第二次的。”柳谦君抬手拂去了耳边微乱的鬓发,眼神腐败地向县太爷做出了承诺,“只是仲简此次迟过了头。你也晓得,她这股子邪火如果不发,拖下去只会伤得更多。”
“甘女人……可会用刀?”
县太爷的满身都不成按捺地抖了抖。
殷孤光对着甘小甘鼓了鼓掌,对女童前所未有的成熟表示表示赞叹。
短刀在阳光中飞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径直向双手持棍的秦钩奔了畴昔。
“更何况他俩的这段冤孽,总归要下落在他们本身身上。”殷孤光不紧不慢地附了一句。
但是他神采愈青的同时,身边的柳谦君和殷孤光也正看着仍对峙在街上的甘小甘和秦钩二人,眉眼都垂垂温和下来。
县太爷只觉心力交瘁,一天以内已经救了老友两次的右手还停在半空,脑仁都快疼得掉了出来:“你才是炉包子啊!跑这么快有甚么用啊你个路痴!”
“没接到,输。”
柳谦君扶额:“低估了低估了……没想到这丫头竟然饿着肚子看懂了赌千的路数……”
柳谦君和殷孤光面面相觑,前者耸了耸肩:“就我所知,没用过……大抵在仲简带着她的时候多少看过一点。”
在秦钩以断交的姿势接了女童的战帖以后,这第九盘的赌局就移到了赌坊门外的九转小街上。
甘小甘出了门后就自顾自地在坊外的街角站定,继而盯着秦钩直到后者也乖乖地站定在她三丈开外。
秦钩是独一一个还能持续疯魔的活人:“不要等闲在街上甩刀啊!会死人的啊!你到底是想让我用甚么接啊!用头吗!必定是吧!你底子就是冲着我的头扔的吧!你实在底子只是想杀了我吧!我扔一个你头上你来接啊!你……诶诶……甘小甘小甘!”
县太爷和柳谦君飞掠过来的时候,殷孤光已托住了差点倒在地上的甘小甘。女童的神采凄白,满身有力,就连方才还炽火中烧的大眼都衰弱地没法展开。
在掀起门帘的一瞬,内里仍然刺眼的阳光如同找到了缺口般,忽地倾泻进了小楼里,秦钩和县太爷的眼几近都要被刺得要流出泪来。
“倒是吃过很多。”殷孤光轻描淡写。
秦钩明显还没有从难堪寂静的对峙中复苏过来,比及刀尖将近戳到他的糙皮厚肉时,才大呼着今后狂跳了一步,双手则癫狂且毫无章法地乱挥着铁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