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场顶着“相亲”之名的……鬼晓得到底是甚么的“局”,还远远没有到能够结束的境地啊……
殷孤光转过身来,额发下一双如极夜瀚海的清冷眸子对上了少年的暗金妖瞳,毫不客气地回绝了雪鸮妖主的美意提示:“执掌佑星潭这么多年,想必妖境里那几位故乡伙能做到甚么境地,你也再清楚不过了。”
“我就晓得看到这个小妖怪,你就会明白师姐我的良苦用心了。”女子蹲下身去,逗弄着仍瞪圆了浅青妖眼的小犬狼,后者直勾勾地看着师姐大人,完整没有常日里被挠下巴时该有的舒畅神情,“也不消怕成这个模样……师姐我既然把他们带到了这里,当然不会听任它的小命被等闲地断送掉。”
天井里除了师姐大人与仍然还在甜睡中的小牙,其他八位生灵齐齐地打了个寒噤。
女子双手叉腰,几近是要摆出了仰天狂笑的姿式,吓得在她脚边的小犬狼也从深渊般的无尽惊骇中得空抖了抖:“在最后一名工具没有到之前,十足不准走!”
“老七托了路鬼给我送的信里,还特地提示我不要低估了我们小师弟的口味。”随时不忘坑人的师姐大人想到本身接下来的话能够又会让把戏师暴跳如雷,因而又将孤光的七师兄拖出来当作了挡箭牌,“我想来想去,在整小我间修真界里倒是有几个能让你看上眼的。但是这第四代‘病人’和末倾山的大弟子都与你并不熟悉,如果冷场了可如何办?!”
而后的数百年间,小师弟垂垂与他们十七位师兄师姐疏分开去,到了比来的百余年,乃至想尽了体例将本身的行迹隐没在了尘凡当中,早已不再是幼年跟在他们身后的听话少年。
一点……都没有变。
跟着年事的推移,身为凡人的小师弟极快地长大成了如同四师兄普通的成年男人,并且在众位师兄师姐的“调教”下,也修成了他本身独占的化形之术——这位厥后在人间修真界被称为隐墨师的小师弟,连常日里的神采里都再找不到幼时的稚嫩与纯良。
但她觉得这只是当时年幼的孤光。
“这时候当然是带个熟悉的故交来才最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