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熹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深,她一贯有个弊端,惯爱把事往坏里想,好些事情刚显出端倪,她却已经想过了最坏的成果,做了最坏的筹算
容贵嫔年纪最小,与性子跳脱的淑妃最合得来,也不拘着身份便笑:“承熹你还不晓得她?每天在御花圃里走两个时候,跟钟鼓司的伎人学唱曲儿。大冷的夏季也歇不住脚,带着一群丫环寺人在宫里头打雪仗……这禁足两月岂不是要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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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何?”承熹听得一惊,一时也顾不上对方的长辈身份,颦了眉斥道:“你刚从围场返来,闹出了多大的乱子!这还没消停几日,怎的又耐不住了?”
这日傍晚时分,淑妃派了身边的丫环请她明日去灵犀宫说话,那丫环传话说淑妃有要紧事与她说。
她心下揣摩:淑妃是偷偷跑出宫去的,连三道宫禁都没拦住她,灵犀宫高低瞒着,母后如何能晓得?可母后为何没有吃惊不测呢?那句“胡涂”又像是有很多深意。
本日这事到处都透着古怪――方才淑妃求她帮着出宫的话还在耳边呢,这会儿却又仓促把她推了出来。
承熹凭着影象,把那人的上半张脸瞄了下来,江俨正要拿了图叫人去查,却被她拦下了:“那人用绢帕覆了面,救下我以后便仓促离了,较着是不想透露身份的模样。虽不知是何故,可他既脱手救了我,定是与刺客一行无关。”
连昔日最爱的红提摆在手边,淑妃都没心机吃了,晓得承熹心软,抱怨的话停不下来:“你母后要我禁足检验,我连喊人打叶子牌都不敢了。每天闷在灵犀宫里,连身边的丫环都整日唠叨,劝我循分些。”
世人都忍俊不由。正巧此时,几个丫环端着精美的果盘呈了上来,淑妃见状赶紧喊道:“撤了撤了,十足都撤下去!没瞧见这些个没知己的都幸灾乐祸呢!客岁的陈茶给她们上一杯就行了!”
承熹一时有些奇,那日淑妃回宫时脸上便有怠倦之色,觉得她被那天的刺客吓到了,承熹也没顾得上问。
承熹要进屋看,淑妃却赶紧扯了她的衣袖将她送出了门外,神采难堪极了:“承熹,你他日再来,本日实在不便利。方才我求你那事,今后我再与你解释。”
那日傍晚承熹也只略略扫了一眼,当时存亡关头哪能工夫看那么细心?只记得他眼角有细纹,未被覆着的上半张脸也显了老态,较着是其中年人。
“你偷偷出宫还不止一次?”承熹瞠目结舌,这的确荒唐!
承熹没好气地说:“禁足两月已经是最轻的罚了,您还不乐意?”
淑妃跪在地上,白着脸甚么都不说,也没认错。母后叹了一句“胡涂”,喊她起来,只说罚她禁足两月,旁的甚么都没说,轻描淡写把这事揭畴昔了。
饶是如此,淑妃还每年偷跑出宫一两回?
见承熹嘴角笑意都散了洁净,是真的活力了。明显承熹是小辈,这冷着脸的模样却叫人看得心慌,淑妃叹口气,只好小声说:“我爹娘都是老呆板,我若偷跑回府,怕是得气死他二老。我出宫也没去哪儿,就是在街上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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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熹看得不对劲,游移着问:“您出宫……是回的明府?”明家子嗣颇丰,早已分出好几房,却只要太子太傅明徽明大人的府邸,才被称作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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