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前便是趴着睡的,此时挪一挪身子就压在承熹身上。到底是男人,这么重的分量,承熹被他将近压得喘不过气,只能扭来扭去,撩♂拨得江俨火更盛了。
从她姣好的容颜看向雪腻的脖颈,沿着凹凸有致,沿着纤细的不盈一握的腰肢一起看下来,眸子里仿佛有火燎原。
“想与你在园中牵动手漫步,不必每日走在你身后,只能看着你的背影,时候顾忌旁人目光;亲热时被丫环瞧见了也不必再躲,能够理直气壮地叫她们退下;我也不想再半夜跑到厨房偷偷摸摸烧热水了,偷衣裳的糗事也不想再做。”
承熹每日就坐在江俨床边看书,看到风趣的处所还给江俨讲讲。江俨文才不成,以往都是死读书的,答不出甚么有新意的观点。承熹怕他听得无趣,便换成各地的纪行妙闻,每天念给他听。
听了江俨这一番话,也不如何活力了,便温声说:“此后不必再找他,听人说人的运势不能说破,于你于他都不好。摆布你我二人都在一起了,算或不算又有甚么别离?”
待承熹被他撩♂拨得起了兴趣,只能勉强规律喘气之时,江俨本身疼醒了。瞧见此情此景,眼中一片茫然。给承熹拢好衣裳,翻身持续趴在床另一端,眨眼就打起了悄悄的呼噜声,较着是睡畴昔了。
若能结婚便是最好,可他从不敢依托于虚无缥缈的希冀,还是步步为营来得结壮。
承熹冷眼细细瞧他,江俨闭着眼,呼吸均匀地睡着,较着方才是做了个春梦。
她一手仍被江俨抓着贴在脸上,掌心处的药香微苦,江俨闻着却只感觉甜,在她软绵绵的掌心落了几个轻吻。
果不其然,承熹心一颤抖,她与江俨共处这么多年,仿佛是头一回听他喊疼。一时差点落了泪,赶紧坐在床边,把太医给开下的药膏详确涂完。
没一会儿他又说口渴,承熹只好喊醒他,喊了好几声,江俨浑浑噩噩展开眼喝了两口水,揽她在怀,凑上前来胡乱亲了几口,鼻中滚烫的热气呼在她面上,眸底像被火撩了似的。
江俨眸光一闪,低声哼了一声:“疼。”他哥先前说过,男儿不能甚么事都死命扛着,该硬的时候硬,该软的时候就要软,该喊疼的时候就得拉上面子喊。和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一样,偶尔软弱的硬汉更招人疼。
承熹轻飘飘瞪他一眼,不想接这话,只和顺地在他背上揉按,把药膏都揉化出来,伤才气好得更快。
承熹悄悄挣了两下,如何能挣得脱?如何喊他都喊不醒,又怕扯到他的伤口不敢行动太大,只好半推半当场被他压在身上为所欲为,被他又亲又摸了个遍。
他仍握着承熹的一只手没松开,承熹指尖摸摸他下颌上又冒头的小青茬,问他:“你怎的不说话?”
他此时俯躺在床上,两臂交叠做枕,下巴颏抵在上头,肩膀都有点耷,本来健壮的肩背上尽是隆起的红痕,叫人看得心颤。眉睫低垂,烛光映下一小片暗影,仿佛非常难过的模样。
几年前他连直视公主都感觉是一种轻渎,现在如何亲都感觉亲不敷。
承熹瞧着好笑,却见他一脑门的汗,后颈上也湿漉一片,摸着都觉烫手。承熹忙起家探探他额上的温度,并没有发热,这才放心。
承熹一向怕他发热,一夜都没睡。傍晚时江俨喝了止痛安神的汤药,这时睡得极沉,却极不循分,约莫是那金疮药药效太好,伤口收口时痒得短长,他时不时便想要翻过身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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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俨闭着眼睛解了她的衣裳,通身愈发炽热,滚烫的呼吸呼在承熹脸上潮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