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清冽如水,冰冷的石阶上坐着一人。
江俨眉心一拧,他堂堂八尺男儿,却让公主去跟陛下娘娘说私相授受的事?如何能这么窝囊?
……
貂蝉拜月……
承熹夜晚向来觉浅,从眼皮缝间漏出去的丁点光影变幻都不能有,床帐也是纯玄色。即便如此,听到一丝半点的动静还是会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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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起家在外间喝水之时,听到屋外仿佛有人感喟的声音,承熹心中一动,便排闼出了来。
江俨眼皮也不抬一下,较着没把他的话听出来。江洵换了个苦口婆心的语气:“听哥一句劝,你如果不想孤傲终老,就得主动反击。”
――甚么□□邪书!
看弟弟这幅痴顽的模样他就来气,不说从速想体例,在这念佛有甚么用?江洵凉凉笑道:“公主性子淡,你又这般得过且过……哼哼,就算新驸马选好了,人家生完一窝儿子,你也还是没戏。”
江俨不由皱眉:“你别坐,你穿这么少。”闻得此话,承熹又回身回了内殿。没一会儿,披着一件披风出来了,又坐在他身边。
听到身后开门的声音,江俨一时不知该不该躲,硬着头皮坐着没动,窜改身去看,公然是公主。
连夏季她穿那么丰富都丁点不显痴肥,现在穿得少,肩背处更显薄弱了。揽着她的时候只感觉肩胛骨清楚,瘦得有些咯人,江俨摸上去都感觉心疼。
“公主睡不着么?”
半夜旖旎情思突如其来,心中鼓噪,身下又滚烫,常常大半夜起家洗个凉水澡,彻夜打坐至天明。
琴瑟和鸣……又是一页。
“你胡说甚么!!”江洵大惊失容:“这是当初我跟你嫂子结婚时,丈母娘给你嫂子压箱底的东西。”
撕都撕了,唉声感喟也再没半点用处,只好想面前事,“如何样?可有茅塞顿开如梦初醒大彻大悟之感?你嫂子说这是十来年前白鹿书斋的收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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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熹轻嘶一声:“压着我的头发了!”江俨笑笑,给她理好头发,又重新揽她入怀。
江俨面沉如水,看他见机杜口,这才松开他的衣领收回了拳头,摊着张脸重新坐回原地。
江俨耳根一热,没吱声,揽她更紧一些。可她披风下只要薄薄一层中衣,方才起夜连小衣都没穿。发觉这一点的江俨手一颤抖,冷静缩回了手。
“这么快?”江洵也是一怔,先前还想着公主方才休了夫,如何说不得等个三年五载的,这便又要嫁了?想起公主阿谁儿子,猜陛下和娘娘约莫是怕孩子没个父亲不好。
甫一坐下便倾身靠在他肩头,江俨心中一暖,顺势揽住了她肩膀。
三来更是因为公主在江俨心中的职位,比江家老祖宗还高。昔日瞻仰还来不及,如何敢轻渎半分?现在从神坛初初走下,一时半会儿仍不敢想那些。
只要红透了的耳根和后颈,另有颤抖的手指明示了他的内心。
江洵排闼而入的时候,江俨正盘着腿打坐深思,手中捏着一串七宝佛持珠,一手扶在膝头,另一手缓慢地拨珠子。
见状,江洵噗嗤一笑:“这是怎的?追不到女人便想着皈依佛门?”
鱼翔浅底……
人面桃花……又拼好一页。
怔怔坐了半晌,江俨俄然起家找了一沓放水的油纸,把这本破褴褛烂的春宫图谨慎包了好几层,贴衣收在了怀中,抿唇敛目显得非常平静。
“放着这么大好的捷径你不走,得比及甚么时候?”江洵整着衣领嘟囔完,又正色道:“虽说听上去有些不着调,可这倒是最好的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