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与父王沾了亲缘的,是你的堂妹。背面这话他也没说,打小就晓得他这二弟是个不拘礼法的,说了也是白说。
说完这些,又颦着眉说:“如果此后二弟再来寻你,你哭闹折腾如何都行,拖着时候等我和重润来,可千万别被他身边的人带走了。”
承熹光是瞧着她小小的背影,就心中发酸。
承熹只好对付笑道:“不必,只是猎奇罢了。”恐怕本身这一问成了江俨的催命符。明显是大夏天,她却冷得颤栗,掌心的湿汗涔涔往出冒。
没等承熹答话,便又说:“堂妹远来是客,定没有尝过我们这儿隧道的茶饼,本日|你堂嫂做了些,送来给你尝尝。”跟在他身后的女子模样温婉,手中提着个小小的食盒,亲亲热热挽上了承熹的手,拉着她往回走。
而在裕王世子眼中,此时恰是桐花芬芳的时节,这个头一回见面的堂妹悄悄坐在桐树下,隔着宽松的披风,仍能看出她身材窈窕。
容元纶冷眼瞧着她这般严峻的神采,卑劣地赏识了好一会儿,这才施施然道:“堂妹公然好运气,你那面首没有被擒。”
承熹摇点头,倚在榻上缓了一会儿就不疼了,便也不作他想,心却还是紧紧揪着。一边安抚本身江俨武功高强,或许没有被他们擒住;可侍卫又报说“全数擒获”,到底有没有江俨?
略一游移,想起那人的肮脏心机便心生膈应,容元纶又说:“他那人不是个端方的。”故意再提点两句,却也不好多说自家弟弟的好话,只能点到为止。
容元纶垂眼敛下眸中嫌恶,也不再说甚么,心中下定主张今后还得紧着点公主的院子。他虽对承熹没甚么兄妹之情,却不想让裕亲王府传出同姓敦伦落人丁舌的丑事。
夜风缓缓袭来,绣了花的披风随风缓缓而动,盛放如锦的桐花落了一两朵在她身上,更显她容色娇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