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到了晌午,却也没人给她传个动静,承熹实在耐不住了,要婢子带她去见裕亲王,不管裕亲王想晓得甚么动静,她都不坦白,以此来换江俨一命。
“还邀了谁?”本觉得是裕亲王的家宴,承熹本想畴昔探探他们的口风。谁料那婢子回道:“只邀了公主一人。”
夜风缓缓袭来,绣了花的披风随风缓缓而动,盛放如锦的桐花落了一两朵在她身上,更显她容色娇妍。
说完要紧话,容元纶又笑了,方才的剑拔弩张尽数敛在眼底,“本来我倒不明白为何堂妹如此身份,却会看上那样一个面首。年纪大不说,形状也太结实,瞧着就不像是个会服侍人的。”
她想要回房等着,方走出两步却如何也迈不开步子――如果江俨和暗卫要强行突围,她在里屋不是迟误了时候?
“当真?”承熹一时连假装都顾不上了,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归了位,缓缓舒出一口气。
承熹坐着不动,屋子里的两个侍婢却已经在为她挑金饰了。两个婢子都是习过武的,使了巧劲按着承熹肩膀,给她重新梳了发髻,往素净的发上插了一根极标致的簪花。
更是与父王沾了亲缘的,是你的堂妹。背面这话他也没说,打小就晓得他这二弟是个不拘礼法的,说了也是白说。
好不轻易熬到了天明,一大朝晨小倾慕就被重润院子里的侍婢接走了。被人牵着走的时候一向低着头,仿佛想要转头看看,扭头到一半,又扭了归去。
“府里的保卫又加了一波,我倒要看看你那面首另有多少本领。”
容元纶垂眼敛下眸中嫌恶,也不再说甚么,心中下定主张今后还得紧着点公主的院子。他虽对承熹没甚么兄妹之情,却不想让裕亲王府传出同姓敦伦落人丁舌的丑事。
才略略提了个话头,那侍婢便心生警悟:“公主熟谙那些人?”又摸索地问道:“可要奴婢去打问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