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俨揽着她的腰肢翻身把人压在身下,亲得她面红耳赤乱了呼吸,这才闷笑:“现在……像我媳妇。”
江俨忍不住笑出了声,被公主瞪了一眼忙憋了归去。那回子溪领着帝师明大人的嫡孙一齐逃课了,明家家教甚严,那孩子怕归去挨罚,就在府里留了一宿。
她这个做娘亲的向来都是谨言慎行言传身教,恰好教出个混世魔王,带着弟弟每天折腾。养了皓儿十几年操的心也不如给他俩一年操的心多。
江俨深深吸了口气,想了想也是这么个理,一颗因为气怒而冷硬的心当下软了一半。跟一个小厮问了问,晓得爹娘和公主几个都在正厅,江俨就心道不好,这的确是三堂会审的阵仗。
的确是典范的夫纲不振。可他又不能眼睁睁看着孩子挨打,即便是最懂事的皓儿偶尔挨训,他也会帮着劝两句。
子溪哀嚎一声:“先挨打,早晨还得罚跪罚抄,明天太傅还得打手板,爹我但是你亲闺女啊,你不能这么狠心啊!”
“爹爹,你为甚么不抱着我们呀?”年纪最小的子淮问。当姐姐的子溪比他早出世一刻钟,扁着嘴答:“娘如果看到爹爹抱着我们会不欢畅的。我们越委曲,娘越心软。”
江俨冷静跪着,把公主剩了一半的苹果啃洁净。俩孩子眼巴巴地看着他,子淮小声说:“爹,我饿了。”
“可我和弟弟想去江南呀!”子溪眼泪在眼里打转:“哥哥客岁就去过了。”
“皓儿,”江俨忙说:“你快去劝劝你娘,别让她气着了。”皓儿欲言又止,也不知如何说好,只好跟上去了。
江俨把她手心摊开给她揉手,忍不住夸夸本身孩子:“有打算有胆量,又是跟着熟人上路,身上还带了银子,这不是挺机警嘛?我小时候都没他俩聪明。”
公主一个眼神都不给他,江俨有点怵。他和公主很少有争论,每回都是因为孩子的事。
跪鄙人头的两个小寺人苦着脸说:“主子二人一向在太学院外边等着,就没瞅见哪个孩子从里头出来啊!直到晌午,太傅来人说两位小主子今儿个没去上课,主子二人从速去找了冯公公,统统宫门问了一圈,才晓得两位小主子上午从西华门出宫去了。”
夜色已深,两人爱躺在床上夜谈的风俗多年未改。严厉会商过孩子如何教诲的题目,江俨总算把人哄好。
灯火透明的正厅里齐齐跪了四个主子,门又没关上,路过的几个下人都故意偷渡点吃食出去,却到底不敢违背公主的意义。
“我也饿了。”
她俄然又想到了甚么,忙说:“爹爹,我能不能先回房换一条厚棉裤?万一娘亲打我屁股如何办?”
里屋躺在床上的子溪展开眼,捂着嘴咕叽咕叽笑了,乌溜溜的大眼睛笑得像一道新月,翻了个身堕入梦境。
江俨叹口气,想着法让她心软,便说:“都哭得眼泪汪汪的,吃了两块点心就睡着了,没用饭。”
葛镖头心知不好,他身为江家商队的镖头,这两孩子也是见过几次的。常日几个主子关照得紧,如何会容他们跟着商队下江南?当下便觉事有蹊跷,不敢粗心。
别人家大多是慈母严父,他们家掉了个个儿。每回孩子们犯了错事都是江俨最享福,他跟着劝两句,公主就能好几天不理睬他,偶然连床都不让他上,江俨只能苦逼呵呵地打地铺窝一宿。
晓得几个孩子爱面子,江俨起家把门关上,又返来跪着。
没过一会儿,红素便受命来喊他们起家了。见三个小主子和驸马脸上都是惴惴不安的神采,红素忍不住发笑:“公主卡着西洋表数了半个时候就让奴婢喊几位主子起家,她舍不得你们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