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俨唇角微扬,接过一碗馄炖取过筷子就吃,也顾不得烫,只想趁热把这碗馄饨十足吃进肚,连一滴汤汁都别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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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把戏园子、瓦肆棚那些鱼龙稠浊的处所十足筛去,余下的都在脑中记了一遍。想到重润那爱玩的性子就头疼,又从速叫尚服局的嬷嬷修了两套身量小的男人直裰。
承熹几人只是笑,看了看那薄木板上歪歪扭扭写着吃食和代价,各自喊了一碗五谷馄饨。
这些京外的趣事是连江俨都不晓得的,承熹爱听这些,看重润讲得口干舌燥,短短半个时候里一壶茶就下了肚,也不好再对她冷着脸。
在一个洁净的摊位前坐下,老板娘见几人穿着富丽定是朱紫,从速舀水净了手,拿着一块薄薄木板笑眯眯走上前,“几位朱紫要点些甚么?俺这有馄炖面条胡辣汤,另有油条和卤煮火烧。不是我自吹,保管这条街上最好吃的就是俺家了。”
几人便一起往里行,见有一处挂着个牌子,写着“古彩戏法”四字,只要三四个小孩子围着,时不时传出一阵赞叹,几人便畴昔了那处。
见江俨和重润带着几个侍卫站在一块儿,承熹如何舍得让他干站着等?自掏腰包叫那老板娘给几个侍卫一人一碗端上去,几个侍卫受宠若惊。
沿着朱雀大街一起往南走,便见一处空旷之地,这街道有十余丈宽,
承熹性子慢热,除了外祖家的几个表女人,便只要明珠算得上闺中好友,跟生人说话老是说不到一块去。只是她自小长在都城,多年来从未出过这一隅之地,重润倒是从江南一起进京来的。重润便摸准了她的性子,讲的都是江南特有的风土情面,另有这一起上见过的形形□□各种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