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站定身子后,周青抬手指了指劈面一片楼宇,道:“这揽月峰乃是掌管本宗煅兵质料的重地。本门每月均会向弟子发放必然命量的质料,而弟子可凭玉牌支付。不过,一旦超越支付的时候,便不再予以发放。当然了,这些到时会有管事安排,倒用不着项师弟这位掌峰出面。师弟只要定时查验质料库,确保不贫乏丢失便可,也算是一个美差了。”
虽说门规所定,门中弟子自是晓得端方,但那些仗着有些背景的同门,却经常趁机强行来此讨要质料。
这煅神宗公然不愧是修天界十大门派之一,只一座外峰都如此的豪阔,门天井落数不堪数,看上去似是不下百座,而这还仅仅是一处罢了,让贰心中不由感慨。
他既为亲传弟子身边的侍从,自是对门规戒律晓得一二。但他家公子乃是入圣境老祖弟子,是以常日里底子不敢对他如何,也是以滋长了他的胆量。可现在见项禹真把门规一一列出,倒是有些心惊胆颤了。
周青见此,嘴巴动了动,神采倒是有些丢脸了。
周青微一点头,指着项禹道:“这位乃是前来就任揽月峰掌峰一职的项禹师弟。”
尖脸男人闻言,不由吓得发展了几步。
他顿了顿,又道:“刚才有两位师叔前来本峰,似是前来支付门中发放的质料,想必韩管事此时正在法律院欢迎。”
想到这里,翟冲哈哈一笑,豁然站起家来,目光微眯的盯着项禹,道:“不知这位师弟如何称呼?”
翟冲闻言,面色不由得沉了下来,他冷冷的瞥了项禹一眼,道:“他乃是翟某的亲侍,如何定夺自有翟某做主,那里是你能够想杀便杀的?”
在见到那掌峰符诏后,两名弟子终究确信,此中一名高个弟子忙回道:“启禀掌峰师叔,因本峰尚无掌峰,是以现在有韩管事代为办理。”
刚才这尖脸男人狐假虎威,对他破口痛骂,韩林此时仍历历在目,现在终究落在了本技艺里,当然不会让他好过。
虽说他身为亲传弟子,但却不敢真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冒犯门规。不过,今项禹让他大失颜面,说甚么今后也要找返来。
韩林难堪的搓了搓手,怯懦道:“师兄有所不知,老朽虽暂为代管揽月峰,但却没有掌峰符诏,是以没法变动刻日的权力。”
尖脸男人顿时惶恐失措起来,扯着嗓子喊道:“公子拯救,部属跟从了公子多年,没有功绩亦有苦劳啊。”
而那韩林亦是有些难以置信,但见到翟冲主仆二人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式,倒是对这位新任的掌峰担忧起来。
项禹对此并不在乎,他手中的神兵远不止这些,何况本身初来乍到,如有个熟悉之人,自是有些好处的,是以他微微一笑,“若非两位师兄举荐,鄙人又岂能有这般境遇,自当要感激一二。”
面前的这名玄修虽年纪不大,但修为应当在筑灵境。只是让二人奇特的是,向来担负掌峰一职的均为门中锻灵境玄修,现在却任命于一名筑灵境师叔,倒是一时候有些反应不过来。
项禹只是浅笑了一下,并未在乎,拱手道:“多谢周师兄提点,鄙人省的。”
“揽月峰掌峰?”那翟冲先是一怔,旋而哈哈大笑,道:“他一个筑灵境一层弟子,有何德何能就任掌峰职位?实在是笑话。”
此时院门外正有两名弟子扼守,似是认得周青,忙拱手见礼,道:“不知周师叔前来有何叮咛?”
项禹也大抵猜到了二人的设法,顺手将符诏取出,略微一笑道:“项某乃是奉本门老祖之命,就任揽月峰掌峰一职,不知此地管事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