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固然不会仕进,可对于测验有一整套经历,特别善于打题,并且是一打一个准。他所教出来的几个门生,根基都是当年过关。
但是下一代却非常不争气,除了孙岳这个少年天赋外,其他几个后辈都是草包加饭桶。整整十年风景,孙家不要说嫡派子孙,连旁系都没出过一个秀才,更别说举人和进士。
明天也算是孙淡运气好,二房孙岳因为卧病在床,只能吃流食,伙房熬了写小米粥,很粘。孙淡吃完本身的那一份以后,问做饭的大婶要了一点,然后回到房间,将先前抄的生字一一贴在墙上、门框上、桌子上、床头上。
李先生本在陕西呆得烦了,做学道也没甚么油水,想了想,就来了邹平。
孙淡之前在当代,每日都要写一篇大字,穿越到明朝以后,好几天没写字了,手痒得紧。下午在书院时,他也不敢放开了写。现在这一个盖字写下去,一气呵成,当真是痛快淋漓,爽到无以复加。
门墩吸了吸鼻子:“之前我跟三老爷那么多年,也是见三老爷写过字的。固然不熟谙,可字的好歹我却看得出来,你这个字吧……”他微一沉吟:“我固然不晓得念甚么,但我感觉它是活的。”
本来,孙岳另有但愿连中三元的。可惜这孩子是个病秧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竟有两百天躺在床上,前次测验时又因病错过了考期。
孙淡大感佩服,竖了竖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