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苟得宽还真是没程度,有这么问话的吗?
难怪这么多年了,才做了一个小小的国子监典薄。
一线黄光投射而出,苟得宽眼睛必然,再舍不得挪开。
孙淡心中也想,这个陆炳真是一只小狐狸,刚退学就晓得宴客用饭,鬼晓得他揣着甚么心机,只怕事情不像大要上看起来那么简朴。
苟得宽不甘心,急问:“那明天东厂的人如何去找你?我也是听汪进勇说的。”
汪进勇的手正伸到半空,闻言,手缩了归去,将酒壶重重地杵在桌子上。恨恨道:“倒酒?倒个鸡八。你怕东厂,莫非就不怕我们北衙?”
孙淡装出一副惊奇的模样看着汪进勇:“汪将军,你手停在空中做甚么,倒酒啊。”
“去你妈的,我们走!”汪进勇气愤地站起来,大步朝楼下走去,一边走一边喊:“好,你等着。”
孙淡呵呵一笑,把手中那包金子放在中间的椅子上,接过酒杯:“将军说那边话,你也是提朝廷办事,孙淡不敢有牢骚。我对你的秉法律,朴直不阿,倒是佩服得紧。”
“做买卖?”陆炳一呆,道:“提及经商,兄弟我另有些心得。我陆家的买卖遍及天下,兄弟从小在帐房里长大,目濡耳染,倒也有些心得。”他一鼓掌,“对了,我听人说,孙大哥所写的那本《西纪行》是孙家书行印刷发行的,莫非由你经手?”
这个时候,孙淡已经将那杯酒喝干,而汪进勇着要给孙淡斟酒。
在放在椅子的一刹时,孙淡发明苟得宽的眼睛俄然闪出一丝精光。
二人同时昂首看了对方一眼,然后会心浅笑。
苟得宽俄然开口问:“孙淡,我且问你,你同东厂的公公们是不是熟人?”
他说完,就接过酒一口喝干。
苟得宽用心伸脱手挪了一下那把椅子,又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用右手小手指在承担角一挑。
这一下,不但汪、苟二人留了心,连陆炳也将目光落到孙淡身上,听得细心。
“阿谁……天然是怕了。”孙淡装出一副惊骇的模样逗着他:“汪将军,实在是东厂胃口太大,晚生不得不先对付他们。要不如许,我手头另有二十两银子,就给你了,一点情意一点情意。”
孙淡也不说话,只不断伸出筷子,自顾着吃菜。
孙淡也懒得同他废话,答复说:“没有?”
但是,面前这两个家伙实在讨厌,该如何打发掉他们呢?
“想不到你我弟兄也是同道。”陆炳更是热忱,拉着椅子靠在孙淡身边:“闲着无事,干脆我们交换一下。你说,现在甚么买卖最赢利?若真有好的点子,干脆我们合作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