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春只好朝他见礼。
葛大友满面笑容:“董秀,这回你为金药堂立了大功。莫说我来接你,便是让你接过我这大管事的位子,我也决不会皱眉一下。”
这小孩名叫萧羚儿,是唐王萧曜的儿子。因王妃三年前病去,萧曜人又一向在北庭,以是这些年一向被养在宫中太皇太后的身边。从血脉来讲,太皇太后就这一个远亲的孙子,天然爱他若宝,惯出他一副刁顽横行的性子,宫中之人见了他,唯恐惹到招祸上身,无不退避三舍。
太皇太后想了下,终究点头道:“也好。此次的事,我暂不究查。金药堂须得服膺经验,今后再不成出近似之事!如有下回,严惩不贷!”
绣春直觉地讨厌如许的目光谛视,正低头要避开快速而过期,领着她的宫人已经朝那男人笑嘻嘻见礼,明显非常熟了,口中唤道:“李世子,您来啦?”
绣春正一个头两个大,里头传来一个声音。绣春抬眼,见萧琅正从里而出。约莫撞见这一幕,便出声禁止。
这话倒是真的冤枉金药堂了。绣春到陈家虽没多久,却也晓得陈家供奉用的御药与铺于药店的药实在并无辨别,只不过另设库房细心保管罢了。
“女娃娃,你是哪家的人?如许潜到我陈家,到底意欲何为?”
绣春望去。他正温馨地立在那扇赭红雕花门侧,双眉修如远山,眼眸沉寂清澈,线条洁净的一张脸庞在身后中午阳光的激烈光芒中透出雪洗玉濯的光芒。通身的清贵与儒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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