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看到呼风那张不似人形的大嘴差点又喊出来，幸亏他及时忍住，不然这秃顶大汉说不得真的让他感受一下高空直坠的感受。
“往前面走去，不要转头，不然掉下去我可不管你死活。”身后传来了呼风的声音，周越心中一凛，不敢怠慢，赶紧向前走了几步。
“有人会炼丹吗？我出质料外加五下品灵石求一枚聚元丹！”
究竟上，改换一门功法修行对于修炼者来讲并非功德，除非两门功法差异甚大，不然没有人会冒然窜改，最直观的影响就是修为的发展，像周越这类灵动初期的修士还好，大不了散去满身真气重修，而有些凝气境前期的修士乃至改换功法后修为一次落下了两个境地，直接发展回凝气期一层，数年苦修一朝散尽。
摊主的声音听起来非常转眼庄严，他缓了一口气，这才接着说道：“这流云坊主念妄帝巨大，便效仿他立下这碑，上面抄了那全篇的凝气诀供人旁观。”
待到暴风散去，他才将手臂移开，看了一眼。
至于凝气之上――筑基修士早已筑就灵台，如果再改换功法很能够灵台碎裂，魂飞魄散，故而除非疯了普通也无人勇于换功修行。
周越悠悠醒转，却发明本身身在万丈高空，顿时一声惨叫就欲出口。
……
街道上大多数的修行者就这么租一块地盘，摆个地摊，将商品置于兽皮、布匹之上，任由来人自行翻看遴选，有坊市保卫监督，也不怕被人盗走些甚么。别的一些小型门派则挑选运营店铺，显得更加正规，所售物品的品格也好上很多，只是房钱高贵，以是代价比之路边摊也要高贵很多。
“这位道友，功法但是修炼之本，可不要草率改换啊。”小摊的摊主是个白白胖胖的中年男人，看上去与集会街的那些商家后辈也无甚么分歧，只不过他却没有自吹自擂，反而安慰周越莫要打动。
正因为天空的奥秘，以是痴迷！
“叫甚么叫！”秃顶大汉恶狠狠地移开拍在周越头上的手掌，将他晃了晃，说道：“你若再一惊一乍的，我就放手了。”
周越拿出一块下品灵石，回想那本修仙异闻详解中的记录，这灵石多数分为上中下三种品格，因为用处遍及，不管是修炼、炼丹、炼器、布阵、争斗都要用到，所以是修行界的硬通货。
周越甩了甩脑袋，忘怀脑海中那些胡思乱想，翻看起那些街边到处可见的功法。
“本来如此。”摊主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一道道流光划破天涯，或从亭台楼阁处飞出，或从天涯飞来落在宝山上，来往络绎不断，细心看去，倒是飞舟、仙鹤、飞帆等物，也有直接以肉身御空而行之人。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声长啸，气味悠长，调子委宛，恰是清闲到了极处，周越回顾望去，倒是秃顶大汉咧开了他那张大嘴，脸上没有一丝狰狞，有的只是安好与称心，半晌后收了啸声，大笑道：“好！好！好！南宫老儿！待我再与你大战三百回合，哈哈哈哈哈――”
“以是我这也就赚你个玉简钱罢了，又能有几块下品灵石？”
周越揉了揉眼睛，他这辈子和上辈子看到的最古怪的气象加起来，大抵也不及此时所见的宝山万一！
摊主一指远方一座假山，那上面立了个亭子，亭中有块石碑，周越凝神望去，却见那石碑上鲜明写着凝气诀三个大字！
“嘎~嘎~”周越看到了之前带路的那几只灰雁，此时它们正泡在湖泊当中，优哉游哉地捕起鱼虾来，明显是将鸟巢筑在这儿。
这一眼，就再也忘不了这环球罕见的神异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