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篙人。”
萧母咬牙切齿,眼瞅着一锅黑糖跟泔水一样,明显是不能用了,内心完整绝望。
说话间,沈玉霜手腕微动,浓黑的笔墨将这两句诗完整抹去。
“胡说八道!”
本来她心中还存有一线等候。
婉儿小脸用力点点头,当真道:“蜜斯,千真万确,城中现在到处都在传呢,萧辰母亲晓得动静后都气坏了。”
此时,婉儿俄然闯了出去,喘了几口气道:“姑、姑爷爷……不对,萧辰又做了荒唐事,把他家家传的田单和家里的东西都卖了!换的钱全买成黑糖,说是要做买卖……”
辰儿真的转性了!
“蜜斯!蜜斯!”
“夫人,您可算返来了,您快去拦住少爷,少、少爷把刚买的黑糖全给糟蹋了。”
“孝子!孝子啊!”
这哪是做买卖啊!
“做买卖?”
“少爷,你先把东西放下,让幼娘带您去看看大夫吧。”张幼娘眼眶含泪,谨慎地说道。
“对呀夫人,要不是得了脑疾,又如何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张幼娘看着萧辰,满眼心疼,“少爷他得了脑疾,还想着为夫人分忧,您应当高兴才是……少爷他真的变了!”
“幸亏蜜斯你把他赶出沈家了,不然我们沈家也要给他败光!”
“辰儿……这、这是真的?”
而萧辰倒是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一口锅。
他被追得上蹿下跳,口中不竭喊着,“娘,你听我解释啊,我这是在做红糖!等我做好红糖,一卖,欠下的债就能还上,田单也能赎返来……”
好家伙!
萧母都快气疯了,压根不信,就要脱手。
萧母攥着棍子就冲了上去,“你真是好大的胆量,卖了田单,就是为了买黑糖来玩?明天我就代你父亲,好好经验经验你!”
“好了,大功胜利,等过了一会,应当就能出红糖了。”萧辰做完这些,拍了鼓掌,在一旁胸有成竹地等着。
或许辰儿真的是想用黑糖做买卖,做闲事,就算买卖失利了,她也欢畅!
……
张幼娘脑海里俄然想到了一个可骇的能够,少爷是不是患上脑疾了!
沈玉霜肃立在桌案旁,神采安静,她身着一席宫装长裙,玉手执笔,在宣纸上誊写,并跟着她喃喃的朗读声,这句诗的意境刹时闪现了出来。
“儿啊,你、你如何就成傻子了?你让娘此后该如何活啊。”萧母手里的木棍跌在地上,悲伤欲绝。
沈玉霜低下头,望着那宣纸上的诗句,嘲笑了一声,“萧辰啊萧辰,你真是一点没窜改,还是一个败家子,萧家祖辈的风骨和脸面都被你给丢尽了!这句诗,恐怕也是你从那里偷来的吧。”
张幼娘也是很悲伤,眼泪涔涔而下。
房间中很快又温馨下来。
萧母听到这话,也是如遭雷击,被张幼娘一起拉着进到院子里,等看到萧辰把草木灰和黑糖混在锅里煮,面前顿时一黑。
跑出门不久,张幼娘就撞见了萧母。
就这步地,挨上一棍子,还不得皮开肉绽?
萧母越想越气,手上的木棍,在她手里更是挥动得如同疆场中的长枪!
张幼娘瞧着院落中堆积满了的黑糖,木料和一大缸鸭蛋清,有些无处下脚。
萧辰嘴角狂抽,若不是面前的两人,都是本身最靠近的人,就凭“傻子”两个字,他非得让两人晓得,花儿为啥这么红!
“娘,幼娘,你们别瞎想,我给黑糖里加上这些,真的能让它们变成红糖!”
“闲事?真是好一个闲事!”
等黑糖和水融会至沸腾以后,他又将草木灰和鸭蛋清倒入并搅拌在一起。
诗虽傲慢,但却异化了男儿志在四方的弘愿向。
萧母和张幼娘看着这碗,然后,二人的嘴巴齐齐张大,下巴都差点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