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那老妪都没有半分行动,眼看着禹云岚就要跌入那翻滚的岩浆当中,她才将手中红木拐杖往地上一顿,也不知使了甚么神通,各处符文突然间尽数亮起,漫天灵晶悄悄间尽数化作粉尘,浓烈的灵气在红木拐杖的牵引下,全数灌入熔浆池里那仿佛熟睡的小红马体内,而她的口中,也收回一声全不似那衰老声音的明朗呼喊:“帝子来临,九界大人,是时候醒过来啦!”
“帝、帝子?”禹云岚一时被这一幕惊得瞠目结舌,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回过神来,忙不迭地请他们二人起家,又谨慎翼翼地问道:“阿谁,你们说的帝子,是如何回事?”
那一刻,仿佛时候也停顿了似的,禹云岚仍然逗留在半空没有摔落进岩浆当中,而那甜睡在池中的小红马身躯却俄然暴涨,只是瞬息之间,便化作了一匹极其雄浑的高头大马,滚滚熔岩在它身上凝集起来,竟化作了一副赤红色的满身马铠,它抬头长嘶一声,也不见如何使力,竟是化作一道赤影,从那滚滚熔岩中跃起,堪堪接住禹云岚,下一刻,已然落到了池子边上。
“这是如何回事!你们怎能如许对它!”禹云岚顿时就急了,大步想冲要到熔岩池边上去,却未曾想,仅仅是池子边上传来的那一股股滚烫的热浪,就底子不是他能接受的,轻而易举就将他逼了返来!
老妪点点头,领着禹云岚绕过熔浆池,透太重重黑烟,禹云岚方才发明本来池子劈面竟另有一个两米周遭的小型祭坛,只是那祭台上并未摆放甚么祭品,倒是有一团鸽子蛋大小的血浆,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悬浮于祭坛之上。
禹云岚只觉一股玄之又玄的力量跟着那血幕打入体内,却不知为何内心没有半分惶恐,倒是不明不白多了几分从骨子里冒出来的、血浓于水的亲热之感,只是还没等他细细体味这份感受,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倦意赛过,认识飞速褪去,他身子一歪,竟是朝着那熔浆池里栽了出来!
那老妪看了狼狈的少年一眼,这才缓缓说道:“你放心,这里并非甚么囚禁之所,恰好相反,这儿乃是九界大人修行的处所,它已在此修行了一百年啦,你焦急甚么?”
“这一滴,是战神之血……”老妪正待分辩,俄然神采一变,尚没等她做出任何反应,忽见那漫天星斗普通悬浮在空中的晶石,突然间同时爆射出刺眼的光芒,无数道仿佛本色普通的灵气光带自那些晶石上射出,齐齐没入那滴翻滚的血液当中!
“九界……大人?”
禹云岚一边在内心悄悄称奇,一边从速迈步跟上,钻过那道光幕,也不知是前面真的别有洞天,还是被传送到了另一个处所,入眼只见身处一个只容一人通过的峡谷当中,两侧都是万丈峭壁,昂首望时,只见万里晴空只剩一线,阵势之奇,非常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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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云岚怔了怔,可接下来不管他如何发问,老妪都不再说话,只顾往前疾走——如此两人又约莫走了一刻钟工夫,火线局促的谷道豁然开畅,但是入眼却并不是甚么靓丽的景色,这一处百米见方的谷地中间,鲜明是一个岩浆沸腾的庞大熔岩池,全部空间中都满盈着玄色的尘雾和刺鼻的硫磺气味,而熔岩池四周的空位上,被人用不知甚么红色的颜料画满了无不偶形怪状的符文,又有一零八颗紫色晶石不知被甚么力量牵引着,如同星斗普通悬浮在被硝烟覆盖的半空当中,披发着淡淡的光芒。
而那老妪,已然向着那祭坛蒲伏拜倒,喃喃道:“战神殿下,赤帝先祖,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让我老婆子比及了应劫之子,一千年畴昔了,这对于我赤帝遗族来讲,究竟是福还是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