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云笛修闻言,便将长枪一插,摆布手也各自取出一面军盾,与他们合力将南弦邕与纳兰月护在此中,此时南弦大长老年老血衰,已然昏了畴昔,纳兰月却还是个地级法师,且纳兰家属最擅祝贺加持之术,挥手之间,便已为世人加持了七八道神通,几人只觉浑身勇力倍增,就连手中插满利箭的盾牌也仿佛更坚毅了似的,竟然就那么如盘石普通将四周八方的箭雨又挡下两波!
“不好!是柳远!”禹云策神采惨变,仓猝今后退了几米,一边将身边兵士用力往上推,一边口中喝道:“上盾墙!拦住他!”
“二哥!”
目睹着禹云岚与姬长河两处一时都脱不开身,南弦邕拔刀起家道:“王上!便让老夫为你开路,我们一鼓作气杀出去!”
柳远身后,数十名六部武将仓促杀入殿来,在禹云笛修等人四周围做一圈,却又无一人上前靠近,禹云笛修见局面稍安,便丢下盾牌探出身来,问道:“你们如何来了?”
“老二!”
众军为他气势所迫,一时竟面面相觑,不敢向前,禹云策未及催促,那白马已然人立而起,长嘶一声撒开四蹄,生生劈面撞倒三层盾墙,破出重围,眼看着就要那么扬长而去,冷不防宫墙外跃起五六道黑影,乱箭齐射而来,所幸那战马久经疆场,闪躲间孔殷愣住脚步,方才险险逃过一劫!
现在林彩诗亦在众军保护下步入正殿,她倒不太体贴旁的环境,抬眼便找到禹云岚,看了半晌,忍不住向身边吕崧问道:“这三人是何门何派?使的是甚么武功?主上在他们之间竟然连半点儿便宜也占不到?”
可一座栖霞殿能有多大?短短不到二十米的间隔,对于飞将军柳远而言不过是呼吸之间的事情,盾阵尚将来得及结成,早被他手中铁枪劈面掀翻,禹云策趁乱逃到西面,却见此地守军也是连连往殿内退避,在他们身前的,鲜明恰是列战英和一群如狼似虎、见人就杀的修罗军!
一声令下,身边数十名禁军一齐取脱手-弩,往南弦邕乱箭射去,南弦邕功力虽高,身法却不甚矫捷,连闪带挡好轻易将乱箭避过,冷不防背上噗噗两声,竟被方才暗害禹云笛修的箭手自火线射中两箭,利箭入肉极深,又有血槽,顿时剧痛难当、流血不止!
林彩诗模糊出现些许担忧,又问道:“如果我或者他的坐骑九界上前互助,吕大侠以为胜负多少?”
此议令人非常心动,可林彩诗细想以后,却摇点头道:“这个禹云霆曾经也是天级顶峰的强者,是被剑神殿下重创以后才落得本日这般修为,可他做了数十年禹云家大长老,谁晓得手上有没有甚么玉石俱焚的手腕?如果目睹事败不能脱身拼起命来,只怕在场大多数人都要跟他一起赔上性命,到时候局面更难清算——列将军,我们先稳一稳,别忙着剿除叛军让他们狗急跳墙,令人速去城别传信,将花族长与叶红莲请来,有他们助阵,或可解这一局。”
“既如此,那恐怕只要姬将军能帮他了。”林彩诗咬咬牙,转而看向姬长河与禹云霆的疆场,就听列战英道:“此人是靠着宫内法阵才可与姬将军相抗,我们先清除叛军,再请那边纳兰家属的人出来停止法阵,或可助姬将军胜此一局。”
“想走?你们明天一个也走不了!”
说罢,从怀里取出一个单向传送卷轴往身前一甩,一匹高大雄俊的红色战马旋即呈现在面前,禹云笛修摆布托着纳兰月,右手提着升龙天残枪,奋然踏镫上马,向四周叛军喝道:“你们脚下的地盘,是本王守住的!你们身上的兵器铠甲,是本王赐赉的!你们背后的父母妻儿,也是本王发你们粮饷赡养的!本日本王要走!倒要看看你们谁敢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