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雾气中怒骂一声,紧跟着便是一道玄色阵雷从天而降,眨眼间击穿中军上空的邪术樊篱,轰地一声落在郭然身处之地,数十名四周的兵士顿时支离破裂地被炸飞出去,就连刘能也堪堪只能护着本身关键被炸得退出十几米远,再看郭然时,那边便只要一个乌黑的深坑,哪儿另有半分郭然的影子?
刘能咬咬牙,终是“唉”地长叹一声跺了顿脚,向副官叫道:“备马!传令!全军反击!——洛睿!你既然有本领策动阵雷杀了二殿下,那就也替我把方剂清那厮杀掉!他一死,修罗军必乱,我们也好替你报仇!”
庞大的轰鸣声几近令四周的几百名兵士刹时失聪,炸开的火云带着暴风囊括过玄鳞大阵,结阵的两千兵士一时候尽皆被烫得毛发蜷曲,所幸军气强大、阵法安定,并未遭到甚么本色性的毁伤——唯独是正面抵挡阵雷的姬长河轰地一声摔落下来,身躯一晃单膝跪在空中,浑身高低无数处烧伤,竟是要倚着长枪才气对峙不倒下去!
一行人乱七八糟地喊着标语,举起刀枪就往回冲杀,倒是把列旭儿给挤在了前面,这少当家的不由得谩骂几句,赶紧策马跟上,未及交兵,就瞥见混战当中那副将被柳萧风从天而降一枪扎透头颅,天马玉追振翼而起,将钉在他长枪上的副将带起老高,再腾空抛入敌阵当中!
方剂清只扫了一眼,便决然一挥手表示他让开,姬长河却咬咬牙道:“都督且慢!部属只是一时粗心,我还能再为您挡一击!”
“殿下有令!一个都不能放过!给我杀光!”
他既已作色,军中谁敢不从?四名卫兵缓慢地跑上前来将姬长河强行挪走,另一边关长生提刀上前道:“这阵雷仅他一人策动便能有如此威势,若非多数督使计粉碎了洛睿的诡计,那难道我修罗军全军都要淹没于此?这下一击,我来替姬将军挡住!”
“扫尾?”列旭儿有些不解地问道:“禹云岚那家伙夙来一个活口都不肯留下,就连那些只剩一口气的也不知如何能被他找出来一个一个补刀砍死,你们另有甚么扫尾的活计?”
目睹着妖军与吴越国马队绞杀在一起,列旭儿勒寝兵马,带着世人转回身来,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扬刀叫道:“受伤的弟兄原地休整,没受伤的跟我一起杀归去!总不能让妖族的朋友给我们挡刀子!”
现在方剂清四周五十米内便只要姬长河一人保护,可全部玄鳞阵法的军气护盾也几近尽在他二人一处,眼看着那黑雷坠落,姬长河挺枪跃起,在离地十米处奋然出枪,正与那黑雷撞在一起!
方剂清却遥指着吴越军大营道:“千万不成!方才第一道阵雷许是洛睿已杀了郭然,那刘能开营出兵,虽是无法,可为保性命绝地死战,其势不成小觑,我大营三千五百人已有两千人用于结阵,剩下的兵马尚需关将军主持挡住刘能,不管如何要撑到列将军从北面返来!”
“你若再挡一击,岂不是要连命都没了!莫非我们好不轻易得遇明主,千里迢迢来到此处,就是为了白白送命的吗!”方剂清痛斥几声,招来卫兵叮咛道:“速将姬将军抬走送医,谁都不准违背!这是号令!”
“长河!退下!”
“鄙人赫连城,是受禹云岚殿下之令带兵来草原上的,实在这几天来,我们一向就远远跟在你们前面。”赫连城学着人类的礼节抱拳回了一礼,道:“只是殿下说如无需求不让我们亲身参战,就只分派了一些扫尾的活计,这一起上可把弟兄们给憋死了。”
一众妖兵轰笑着重新步入疆场,开端当场收割起人头,如此血腥的一幕,还是让已经历了很多战役的草原少主们忍不住神采发黄,列旭儿强忍着要吐出来的打动,捂开口鼻啐道:“你们这是干甚么?也是禹云岚那家伙叮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