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娘娘有何不明之处,臣立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付博隔着珠帘望着小小手执《南华经》,眉宇微拧,以是恭敬的道。
雯充容款步入殿,含笑着入坐到小小身侧,自那日‘南书房’一见后,她似已有些风俗小小的言语体例,固然心头还是惊奇,但却也不复始初,只道:“可贵娘娘看得如此豁达,真乃吾等所不及”
送走雯充容,小小便还是端坐在矮桌前,让月容收了茶碗点心,请付博入殿。
世人都怔住,而小小则笑道:“看甚么,还不将这殿内统统值钱的全数给本宫砸掉,付大人所说的话,你们都没有闻声不成?”
韶华进殿奉茶,又端了点心来,且对雯充容道:“充容娘娘安好,这是太后犒赏的一些进贡来的果点…。。”,说着,将一盘盘光彩水润,珠圆玉透的果子摆放在矮桌前,竟都是叫甚么名儿,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付博身着一品仙鹤纹绣的朝服,身后跟从三名手捧大叠书册的寺人,襟步走进殿内,在珠帘外叩拜存候:“臣,付博,给皇妃娘娘存候”,随后起家道:“接受太后老佛爷的恩旨,臣特地为娘娘教习来了”
小藐视着安排在矮桌前的那本《南华经》,唇角勾起了一抹嘲笑,道:“难为付大学士不辞辛苦,只是太后整日抄经颂佛,何来时候问我的学业,怕是皇后娘娘与淑妃姐姐代为发下的恩旨吧”
小小着装华贵,一身殷红,晖映着全部殿堂似一幅百鸟朝凤图,欢声笑语不竭,真可谓是‘莺莺燕燕到处融融恰好’……
一时,月容端来椅凳,安设于帘外,付博拂袍端坐,半晌后,月容又搬来一张乌木小案台,安排其前,放毕。
故绝圣弃知,悍贼乃止;擿玉毁珠,小盗不起;焚符破玺,而民朴鄙;掊斗折衡,而民不争;殚残天下之圣法,而民始可与论议.擢乱六律,铄绝竽瑟,塞瞽旷之耳,而天下始人含其聪矣;灭文章,散五采,胶离朱之目,而天下始人含其明矣,毁绝钩绳,而弃端方,攦工倕之指,而天下始人有其巧矣……
“我没甚么意义,只想奉告大人,庄子并不是真的要“绝圣弃知”,不是真要让百姓愚顿,所谓‘彼人含其明,则天下不铄矣;人含其聪,则天下不累矣;人含其知,则天下不惑矣;人含其德,则天下不僻矣。’记着:是‘含’,而非‘绝’”,说着,回身不看付博,只冷道:“付大人,本宫并非只是一个玩劣小儿,若你执意与无知者为党,他日今时,休怪本宫不恭敬您……”
小小与雯充容皆是迷惑,后宫重地,除太医以外底子不能使男人入内,现在这付大学士如何竟说是受太后之命前来存候?但,少量后,小小却明白,嘲笑着对雯充容道:“想必不是来存候,而是把守着我读书,姐姐是位居二品,不宜后宫见客,干脆我让韶华送姐姐从后殿的柳林回宫吧”
实在她早就已经推测了会有这么一出,只是没有想到她们这两个常日死仇家的二人竟然汇同谋的如此之快。
小小敛睫嘲笑,回身望向窗外的风和日丽,双眸尽是阴冷,却稚语天真的道:“庄子言,没有了黄金珠宝,百姓皆不贪财,没有了度量衡器具,百姓自不斤斤计算,没有了法律法规,百姓天然就明白是非曲直,付大人又言此乃贤君治国之道,本宫天然要将这些东西全数砸了,然后再去求皇上拔除国之法度,不然,何故明治本宫一心为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