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感念上官澈的教诲,江月棠归去后次日便亲身到福祥斋去为上官澈遴选礼品。
她平时费钱一贯有度,唯独在对待对她有恩的人或者有需求帮忙的人时才比较慷慨,以是甄慧媛对她费钱方面还是比较放心的。
掌柜见来了一名高朋,亲身来接待,在包装时掌柜笑着问:“叨教小客长买这个歙砚来自用还是送人?”
是以,返来以后的她反而有些担忧了。
江月棠在里头转了一圈,终究看中了一个歙砚(she yan),这个歙砚呈椭圆形,材质乌黑发亮,上面雕镂着一个操琴的老者,在老者的左边有一个小湖,这个小湖的位置便是装墨汁的位置,雕镂得非常的形象,在老者的右边则有一间小屋,小屋的四周是树林,团体给人一种深山隐居的闲静气象。
上官澈忙将之重新包上,对江月棠说:“你的这份情意教员心领了,但这个歙砚过分宝贵,教员绝对不能收,也不敢收。”
江传雄却由衷道:“你上官教员这几年真的教了你很多知识啊!”
这也是他第一次瞥见门生送教员这般贵重的礼品的,便不免有些猎奇,因而又问她:“你的教员是哪位?”
歙砚乃中国四大名砚之一,产于安徽的歙州,须得颠末数亿年的地质窜改而成,是以代价不菲。
这下江月棠可难堪了,红着脸道:“教员,我是至心想将它送给您的,望您笑纳。”
“送给谁?”
江传雄说:“你能有他如许的教员是你的福分。”又说:“上官教员也不止一次在我面前说有你如许的门生是他的福分,你们两个倒是真的有师生缘!”
说罢,她将包装层层翻开,阿谁歙砚很快便露了出来。
听江传雄这么一说,又想到上官澈这几年教她的点点滴滴,她也很感慨,冷静地在内心下决计――今后必然要做出点功劳来,以酬谢教员这些年的辛苦教诲。
江月棠当年因帮忙朝廷查出先帝乃被一种药粉致死而获得了朝廷10两银子的嘉奖,再加上她这些年存下的几两,便充足买下它了。
这个歙砚就算当保藏品,它也是有必然的贬值空间的,掌柜做久了这一行,晓得它的代价。
江月棠见他执意如此,并且把措置体例都供应了,只好点头承诺。
上官澈顿时便笑了,摸着她的头说:“实在你好好学习就是送给教员最好的礼品了,教员并没有别的要求。”
江月棠笑而不答,待他将东西包装好,她便将之谨慎翼翼地装入口袋,然后分开了。
当然,买下它以后她身上就仅存四两银子了,不过没事,本年陶老夫人、江传雄和甄慧媛生日时她都送了礼品,是以从现在到过年她都不消再花甚么钱了。
江月棠由衷道:“但是教员教给我的东西让我受益毕生,我很感激教员的教诲,以是想送件礼品聊表情意。”
她一时候还拿不定主张是否要奉告他们。
江月棠所看中的这一个歙砚标价为12两银子(明朝的一两银子折分解现在的群众币约为600块,故12两约即是现在的群众币7200元),固然代价不低,但是实在是好货,并且款式又很高雅风雅,以是江月棠决定买下。
朝廷赐给她的那笔银子先前是放在甄慧媛那边代管的,但厥后甄慧媛以为这是她本身的尽力所得,以是给回了她。
回到家后,江月棠并没有将此歙砚翻开来给陶老夫人看,而是直接回了本身的房间。
上官澈还是儒雅地浅笑着,并将它装回了江月棠的口袋,在她耳边轻声说:“你最好明天去将它退了,免得久了掌柜不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