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钢筋?直男?”沈恕思疑他的耳朵和脑筋同时出了毛病,一双漂亮的眉毛拧成了一股麻绳。
七夕那晚,陈常回到府中就立即动手清算衣物,他已经下定决计次日伴随太子出发回洛阳。
――
“陈公子心机周到又学富五车,甘心每日就混迹在各酒坊赌坊秦楼楚馆?莫非你对宦途没有任何抱负吗?”李修突如其来的体贴让陈常差点闪了腰。
李修现身说法解释了甚么叫“被偏疼的都有恃无恐”!
李修不晓得从那里摸出一个小小的夜光杯,盛满一杯酒,萧洒地递给陈常,好言相劝道:“陈公子,你的脾气一贯沉稳内敛,并且有种不露锋芒的坚固!本侯一向都不明白你如许的公子应当自视狷介才对,如何会和贤儿以及宋安玩到一块儿去?”
陈常从李修手中接过夜光杯的那一刹,心跳都不自发地漏了半拍。他谨慎翼翼地捏着酒杯的杯茎,难堪地尝了一小口酒,舔了舔唇瓣才回道:“李二郎和宋大郎固然纨绔了一些,但是心机极其纯真,我喜好和他们待在一起!”
“料想当中!”沈恕风采翩翩地摇着折扇,目送两辆马车远去。
陈常恭敬地喝下李修敬的酒,内心没有获得半点安抚与赔偿,不过退而求其次获得“知己”这一头衔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陈常再次凝睇着李修的双眸,点漆墨玉的眸子还是让人看不清情感。
“侯爷――莫非是想让我明日和殿下一起回洛阳?”他哑声猜测道。
李修弯起一边嘴角,对劲地轻笑一声,微微点头:“陈公子公然机灵,本侯只是略微一提,你就明白了话中之意!”
颜如玉被陈常下楼以后生硬板直的沮丧脸吓得不敢说话,而走在陈常身边的李修全程疏忽她,脸上也是阴霾密布。
“太子身处东宫,那但是千百年来宫闱争斗的中间,也是朝堂之上谋臣调停、暗潮澎湃之地,堪比龙潭虎穴!太子的为人,你这段时候也有所体味……他本来是想劝本侯与他一同回洛阳,但本侯确切不肯意再踏上那片悲伤之地,也不想再参与那些权力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