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娘来找本侯所为何事啊?上午我们鄙人见过面吗?”李修搁下笔,如沐东风地对她道。对于他今上午才拆散了一对貌合神离的鸳鸯一事,贰内心倍感欢畅。
也罢,实在本源到底还是意难平!
唉!一爱渣男毕生误,可惜了声色俱佳的沈大美人。都怪李修!一句话便摆荡了她“得过且过”的决计!
沈恕神情凝重,谛视着颜如玉分开的背影,直感心中漫山遍野的春花瞬息间枯萎,霜雪纷繁扬扬地洒下,一夜白头。她带走了他的暖春,今后一年再无四时,缺憾展转而生。
沈恕一愣,转眼就想开了,重重地呼下一口气,摆手豁达道:“我一个剖明被回绝的人还没你这么愁云暗澹呢?你如何看着比我还不幸!被我如许的人中龙凤剖明,你不该该透着乐吗?”
“好咧!”马夫兴趣低垂地抽了马屁股,马儿打了一个重重的响鼻,迈开碎步小跑出去。
“侯爷,我记得咱俩一见面,第二日你便派了沈大郎去颜府向我提亲,你对我是一见钟情吗?你是不是瞎啊?”别看颜如玉说得眉飞色舞,但话里的讽刺意味深重。
“调皮!”颜如玉嬉笑着用右手食指悄悄点了点沈恕的额头,而后转成分开。
他偏头让冯玲琅出去,冯玲琅固然早有感受,但真被轰出去时,真想把内心的疙瘩砸李修脸上。莫非她今下午得为别人作嫁衣裳了?
颜如玉扒在雕花车门处,脱口而出:“去平乐侯府!”
唉,豪情就是这般折磨人!颜如玉内心微微刺痛,固然对他的和顺有些难以割舍,但毕竟她的确不是个姑息的人,哪怕她现在情愿姑息,今后悔怨如何办?
本日当然也不例外!
马车停在了侯府门口,颜如玉跳下车径直来到高门下,门口不会有人没眼力劲儿地去拦她。她向来都是由府内仆人领着,出来通报以后,顺顺利利地站在李修的面前。
李修抬眼含笑望着颜如玉,意味深长的眼神让她似曾了解,内心不由地“格登”了一下。
颜如玉看沈恕神采不大对劲,晓得他遭到了重创,漂亮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沈大哥,你别悲伤!来日方长,不过我现在确切不想再去考虑毕生大事,固然我春秋已经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