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橘灯将一瓶插花映照在红色的墙壁上,就像那月下的婆娑树影。
范禄捂胸,疼,好疼!这是登上瑶池以后跌落凡尘的痛彻心扉啊!
火锅被撤去后,各式百般的饭后甜点再次摆满桌面。分量仍然少得令人发指,一份就几口。
范禄游移问:“这前菜是甚么菜?”
“不愧是燕氏大酒楼的招牌菜啊!你们两个也吃呀!”
徐国公把范禄带入了三楼属于他的三号至尊包厢,清爽淡雅、巧夺天工的装潢气势再次让范禄大开眼界。
酒鬼花生入口,“咯咯咯咯!”
燕苏不答,因为中菜已来。
满满一桌前菜被清空,一个沸腾的铜火锅被送了上来,另有一大桌的火锅配菜,牛羊肉卷、鲈鱼肉、毛肚、豆腐、鸭血鸭肠,各种鲜嫩欲滴的蔬菜。分量还是极少,一人一口就没了。
燕苏悄悄腹诽:才调横溢?狗天子就一个嫖诗狂魔啊!嫖的还是他嫖的诗,嫖上加嫖,就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天子!
世人前脚刚进,钱多多后脚就跟了上来。看到燕苏的时候,他随即要走。有老板在,轮不到他来号召。
当是时,一阵仙乐响起。范禄就跟着琴声飘呀飘,好不轻易落地。竟有仙女开口就唱:“明月几时有,把酒问彼苍……”
“这肉是甚么肉?为何秘闻国从没吃过?”
拌菜入口,“嘎吱嘎吱!”
夜幕来临,属于布衣百姓的一天结束,对于权贵来讲,出色的下半场才刚开端。
一顿火锅下来,范禄没有问一个题目。因为有太多的题目,他都不晓得从何问起!
“传闻是燕氏大酒楼用秘法莳植的。”
“相国大人,老国公,请!”
范禄瞪大了眼睛:“无上甘旨也!”
燕苏作为后辈,见机地给两人倒了酒。
“并且这类做法闻所未闻啊!”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燕苏赶紧向他打了一个眼色,那是属于他们的暗号。
在徐国公和燕苏一左一右的伴随下,范禄来到了燕氏大酒楼。望着灯火光辉的正面大殿,范禄点了点头:“不愧是大周第一酒楼啊!”
徐国公和燕苏两人都在剔牙,一脸事不关己。
对贫乏夜糊口的前人来讲,这绝对是一记绝杀!
“野猪?为何没有涓滴膻腥味?”
燕苏劝道:“相国大人慢点吃,这才是下酒菜罢了,前菜都算不上。”
范禄赶紧端起了架子,一脸的高深莫测。
一进大门,一道雕龙画凤的影壁呈现在面前,几束灯光打在影壁正中的一首小诗上。
燕苏热忱号召:“相国大人,这是燕氏大酒楼的火锅!这大寒的气候里,涮上一口火锅,欢愉似神仙啊!来,我给你配蘸料!”
说罢一口拌菜,一粒花生米吃得不亦乐乎。
范禄勉强压下内心的震惊:“这那里是一座酒楼,清楚就是人间瑶池啊!”
初度突入的范禄被震惊到张大了嘴,情不自禁道:“我们莫非是误入了瑶池?”
徐国公早已经吃得满嘴是油。陪着范禄“跋山渡水”的这段日子,他做梦都梦到燕氏大酒楼的饭菜啊!明天又有冤大头买单,岂有不放肚大吃的事理?
一万两!还是抹了零头以后!
一杯绿蚁酒下肚,范禄赞道:“好酒啊!”
范禄定睛一看,神采刹时惨白,身材不由自主地晃了三晃。
吃到一半,范禄见两人都停了下来,奇特问:
徐国公高傲道:“不错!我们陛下才调横溢,常有佳作面世。”
范禄淡淡道:“有甚么招牌菜固然上来,别给秘闻国省着!”
“相国大人,中菜要上来了!”
徐国公先容:“这位乃是秦国丞相,特地来咀嚼你们燕氏的绿蚁酒!今儿个,相国大人才是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