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阮氏还在,她已扭身出了二门。
素罗称是,抬步出了门槛。
“奴婢在府里走了一转,探听得玉雪公然是在琅少爷跟前侍侯的。奴婢怕动静有误,又特地上黄石镇去了一趟,二房的宅子公然已经上了大锁。但是奴婢出镇子的时候却撞见了本来在二房宅子里当差的李婆子,然后泊车问了问。
王氏听管事们回完事,便就与阮氏一同到了花厅。
王氏嗯了声,打量了她们两眼,说道:“你们本来是在二奶奶跟前侍侯的吧?宅子里现现在如何了?”
当初父亲费经心机把她嫁到谢府来,图的就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她也满心觉得嫁出去就是现成的大奶奶,是宗妇,却不料谢家里头水这么深,谢宏虽是继子,府里的财产对他来讲没份,只要王氏一死,他就必须得分出去单过!他一无差事二无财产,拿甚么养妻活儿?又拿甚么去跟高门大户攀亲?!
“侍侯二少爷?”王氏眉头微微蹙起来,“二少爷跟前不是有小厮么?”说完,像是又想到了甚么似的,眉头一动,再细细打量了她二人一番,然后道:“为甚么单单把你们俩留下?”
“你胡说!凭甚么他会瞧不上我!”谢棋大嚷起来。
谢棋在屋里临窗做针线,见得母亲念念叨叨地出去,也不知说的甚么,便就问:“娘你如何了?”
“我要去找太太!”她冲阮氏大呼,扭身出了门。
阮氏语塞,食指戳上谢棋脑门骂道:“新衣服新衣服!整天就只晓得新衣服!你就是每天穿新衣服那任三公子也瞧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