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琬盯着地板上青石砖的纹路,说道:“老爷既然问起,我天然不敢坦白。那李二顺说,谢家祖上就是欺师盗名之辈,篡了陈皮匠的产业,还把该属于人家陈皮匠的子嗣也换成了谢家。我不晓得谁是陈皮匠,天然辩驳,那李二顺就愈发对劲起来了。”
但是即便是如许,达到正院时裤腿还是湿了一截,一双鞋也透着冰冷了。幸亏玉雪早筹办好了干爽的鞋袜带过来,先在门外让玉芳挡着把鞋袜换了,才又进门。
但是,这时候叫李二顺过来对证也已经没用了,谢启功已然对谢琬的话先入为主,即便他不全信,也不会再待见这李二顺半分。早晓得,她就应抢先把李二顺带来直接跟谢启功告状!
不管李二顺究竟有没有说过这番话,现在这些话到了谢琬口里,不但不带半个脏字地把谢启功和王氏反骂了个狗血淋头,堵得他们出不得半句声,并且还悄悄巧巧把她打人的起因端方了过来,在外人这么样进犯谢家的环境下,谁还能说她打的不对?
她坚信是谢琬在扯谎。
没有人手,没有主顾,没有品德和口碑,就别提在买卖场上安身。
何况,她总感觉没这么简朴。
李二顺清楚就在铁匠铺做学徒,如何会成了赵县令的家仆?
李二顺……“是我打的。”谢琬点头。
她从书案后爬起来,“我的木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