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琬坐在帐房里,才翻了两页帐薄,申田说李二顺来了。
玉芳气道:“卖茶叶的宁家的二少爷,嫌那挑着芋头的男人不给他让路,把他的筐给掀翻了,还让身边那帮喽啰把芋头全数碾坏!那男人诚恳得很,那筐芋头是他们家这个月嚼用的钱,他吭都不敢吭一声!我恰好出门遇见了,就忍不住出了声。”
她承认对于拆散了这桩姻缘有几分惭愧,不说王家,只说赵家。赵家大少爷的病使她想起哥哥宿世在病床上的时候,当时候也全然不能自理,她只要光想想那种景象就不由难过。赵家大少爷固然痴傻,却也不幸,如果能有小我经心全意地照顾着,只怕将来也好过些。
听话的罗义噔噔噔跑去街上,一面扯着玉芳的袖子一面指着楼上窗口。玉芳瞥见谢琬,当即提着裙子跑了返来。
“一向探听着女人几日来铺子里,好劈面说个话儿,可巧方才出门就赶上了。小的都按女人说的去办了,赵大人和夫人至今都未曾起疑,王氏让周二送来好几次赔罪,都让赵大人原封不动退了归去。昨儿又派人来讲过几日是二女人的生日,请赵家大女人过府玩耍,赵夫人也给推了。”
“王安梅固然心智健全面庞姣好,但是倒是个石女。”
她盯着空中没说话。
谢葳很迷惑:“太太如何病了?昨儿赵县令两次到府,是为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