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黯然叹了口气,不免又往屏风那头望去。
“我在家中过的是下人都不如的日子,我又是如许的环境,能有甚么要求?只要那人家为人刻薄,不至于瞧不起我便罢了。我就是当牛做马,也是情愿。”
谢琬很喜好她如许的火急。
她安闲地上前拜见,并引她溜览了一遍店里的绸缎,略略先容了几句,然后将她迎上阁楼。
那边已经没有了声音,约摸是人已经走了。
罗升顿了半日,才恍然点头:“本来早都在女人算计当中。倒是小的多虑了。”
“女人,李二顺来动静说,赵夫人回了我们太太的礼,并说赵大人就要进京述职,趁着眼下还不繁忙,明日起要在县里各大户间要走动拜访,以感激这三年来的关照。这头一个来的就是我们府!”
赵夫人听到两句,心下一动,就不免往屏风那头多看了两眼。这禅室原是间大经室,现在用屏风隔开成了让香客女眷们稍事安息的处所。那头人说话声音虽低,如此也一字不漏地传到了耳里。
“二顺……”
赵夫人一颗心在胸膛里猛跳,不住地往那头打量,偏生屏风遮得严严实实,甚么也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