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如画被打翻在地,顿时捶地嚎啕痛哭起来。
这时候,何氏抚着凸起的腹部问道。
可这不代表她理亏,她跟谢葳之间早就划清边界了,如果她再犯,那就是她不智。
殷昭的婚期定在八月,公主出嫁事件虽有礼部和外务府承办,但是她做为长嫂,不能不去体贴体贴。再说此次宁家办宴请的都是户部和外务府一干要员,安穆王府有殷昱以外务府公职的身份去就成了,她再跟着去的话,也不免招人闲话。
曾密看她这畏畏缩缩的模样,眉头皱得更深了:“你瞧瞧你这小家子气的模样,那里还像个当家奶奶?你瞧瞧西边葳姐儿,断没有一刻像你这般!”
“宁大乙做了皇商,过几日会摆宴,琬琬去不去?”
谢葳的不甘是很较着的,当然这股不甘不必然是冲着她来,做为谢葳婚事的始作俑者,她没法对谢葳的运气置评,因为不管如何评价都是不公道的。
任如画闻言呆住半晌,而后哇地一声大哭,爬起来去撞庑廊下的廊柱。
他不提谢葳还好,一提谢葳,任如画胸膛里那团火气便蓬地炸开了!
“任如画算是个短长的,碰上了谢葳这个硬茬,也不得不伏输了。”洪连珠一面抱着殷煦喂他吃奶羹,一面说道。“我估摸着任如画不会吃这个亏的,就看她接下来如何对于谢葳了。”
玉英这边吓得一起尖叫着去拉扯。
他起家道:“就是要立端方,也轮不到你立!谁先动的手,谁去正院立端方!”
曾密到了任如画房间,任如画正歪在床上闭目养神。固然是养神,眉头却纠结着,显得苦衷重重。
任如画本来仗着有公婆相护,正等着看谢葳去正院受拿捏,没想到事情又俄然有了窜改,曾密竟然让她去正院立端方!
任如画这里正被荣二奶奶教唆的那番话弄得心肝肺直疼呢,猛地被他这一数落,胸腔里便跟要炸了似的,“爷这话如何说的,我几时闹甚么脾气了?”她强笑着说道,一面站了起来。虽说跟谢葳闹得不成开交,可到底夫为妻纲,曾密如果动了怒,她还是得服软的。
曾密却已经到了庑廊下,传闻打了起来,立时便冲出去拖住任如画的手臂,劈面扇了她两巴掌。“你发甚么疯?”
“还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连这点端方都不懂!打今儿起,你到正院里来立端方,等学好了端方再回房!”
谢葳还在桌边敲核桃,冷不防被她扑出去揪住,一时之间也禁不住惊叫起来,一面去推她,一面又张嘴去咬她的手腕。
任如画咬牙狠瞪了眼谢葳,几近连把她活吞下去的心都有了。
想到这个能够,她俄然一把推开曾密,疾步冲出了门,直奔丹华院而去!
玉英迎到门口道:“爷来了。”打了帘子让他入内,任如画闻声便也展开眼,坐起来。
洪连珠叹道:“只要不闹到我们头上,我们也懒得理睬。”
这里谢葳头发被扯散了,脸上也被抓出几道血印子,愤恨得跺着脚,也一边谩骂一边抹起泪来。
曾密心下瞧着不爽,说话的语气便也重了两分,“你这失魂落魄的模样倒跟我虐待了你似的,现在连房里的事也不管了,你究竟闹的哪门子脾气?”
谢葳固然气,到底还是知分寸的,在三房里她能跟任如画闹,可出了三房她还是广恩伯佳耦的媳妇,要跟他们闹起来,那但是违了孝道,会连曾密都要跟她过不去了。
谢葳固然受了点苦,但是终究大获全胜,夺到了中馈权,还把任如画支到了正院,也算是对劲了。重新在身边布署下人不说,对曾密也算有了两分好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