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陡地一紧。固然何桂花现在仍在我面前,但我还是被她这句话牵动了心弦。
天,何桂花会平话呀?穷山沟里文娱少,时不时请平话的艺人来过过耳瘾,何桂花是爱热烈的人,听的书很多,也学会了听官莫急,容我细细道来。
这该死的孙立平!我的拳头不知不觉攥紧了。这么好的艳遇,桂花姐竟给了他,处子之身哪!我的妒意越来越浓,恨不得给孙立平一顿暴拳。
“你有生哥说:饿肚子就是忍一忍啊,没甚么大不了的。
我年青,却不是女人。女人对情的巴望我这辈子无缘体验,但男人也有感情天下。
“甚么结?”我愣了一愣。
“我啐他一口:你说哪个处所?你不会用的处所!既然你用都不会用,你也没资格剐!要不,你现在做回爷们!”
“我听脚步声渐渐挪到门前,然后就是粗沉的喘气声。我不急不徐地搓着身子,巴望那一刻到来。公然门被一脚踹开,我的身子被孙立平卤莽地箍住了……”
看我起家欲走,何桂花嘻嘻一笑:“兄弟,你是不敢听还是不想听?你内心另有个结没解开呢。”
我的心灼痛了,面前浮出石榴明丽素净的笑容。我本来就具有过,她比你桂花姐更标致,心肠也非常仁慈,可惜她抵抗不了花花天下的引诱,离我而去。
何桂花说得兴高采烈,我伤恸地闭上眼睛。***孙立平,让你拣了个大便宜呀!
我情急当中的弥补,让何桂花眼里略略褪出一丝热忱。
我吓了一跳。本来我是不想再来的,但何桂花真的被治安队抓去了,我不保她,她只要被遣返。唉,桂花姐待我们家有情有义,我不能让她白手而归。
“新婚之夜,我搭着红盖头,内心冲动得砰砰直跳。凭心话,你有生哥长得还是不错的,个子大,力量足。我悄悄地想,你有生哥翻开我的红盖头时,必然象发飙的公牛一样,撕下我的衣服,卤莽地把我抛到床上……”
何桂花的眼睛瞅住了我,脸上浮出一丝非常的笑。
何桂花俄然对劲地咯咯笑起来。
“你有生哥说要拿刀剐了我,我反倒平静下来。你有生哥杀鸡都怕,还敢拿刀杀人?我挑衅地说:你剐了我行,哪个处所你都能够碎剐,但阿谁处所你不能动。
“兄弟,你也舍不得我走?”
“我摆出不依不饶的架式,抱着他不放手,缠了他半夜,他终究告饶了。我还是不肯放过他,最后他卟咚跪下来,发誓不管我这事。“
啊,这恰是孙立平常挂在嘴上的荦段子,本来是实在产生的事。
“你让步了?”我有点怜悯地望着何桂花。
“那么你饿时是不是见到能吃的都想吃?
有生哥终究缴械投降了,我可惜地呼出一口恶气,盯着何桂花,却也恨不起来。
何桂花撵出门来讲:“兄弟,早晨你可要来看看我。你晓得的,这屋子里我憋不住,如果你早晨来没看到我,必然是被治安队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