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梅啐了一口,说:“你不是要拜年吗?我是姐,比你大,要拜就象象样样的拜。”
我从没有膜拜的经历,这时脑里想起撇古的书里论述的推金山倒玉柱,是甚么感受?我憋着笑,装模作样地拜了一拜。
我把殷素梅压在身下,笑道:“如何补?”
“我甚么也没做。”
我只好上了车。殷素梅把车子开进车库,一把攥住我的手,往屋子里去。
殷素梅这话是大发感慨。石榴固然有所保存,但还是说了她目前的难堪。直到明天,石榴还打电话说,王季平没进她的门。
“他们也是初六上的班吗?”
我听到殷素梅的喘气有些粗沉,晓得她动了绮念。但我早晨实在不想去。
“鬼才信呢。有没有看上眼的女孩子?”
好不轻易挤上公汽,在松岗天虹阛阓站下车,才等几分钟,就听到身边嘟嘟的喇叭声。循声一看,殷素梅的宝马切近我,车窗大开,殷素梅光辉的笑容递过来。
听起来有点醋劲,我瞅着殷素梅笑。殷素梅脸上一红,悄悄拍我一掌:“你做得出来,还不兴我问哪?”
“前人说说而己。”
我倒不是担忧殷素梅能找到我的厂,估计她转一个早晨也一定找获得,因为我没向她供应任何公司的信息。我是怕这早晨,她单身一个女孩子瞎转悠,赶上暴徒如何办?殷素梅要钱有钱,要貌有貌,必是统统暴徒垂涎的工具啊。
“十次,百次都行。”
殷素梅霸道地说:“不,你现在就要过来。”
“我不是舅爷,倒是你亲亲的姐姐。”
天上雷公地上舅爷,你殷素梅再大也大不过舅爷吧?
“拜要动真格,要象模象样一本端庄!推金山,倒玉柱,这个你传闻吧?”
殷素梅叹口气。石榴心头有个结哪。你的结解不开,她的结也难明开。
“算了,还是说我们的事。”
我落寞地说:“我试着把她健忘,但是那印痕烙得太深了,如何也忘不了。我对她,真的无药可救了。”
我抱住殷素梅,感受她的身子非常有弹性。
我嘻嘻地笑:“都是。你就是条八爪章鱼。”
想起了石榴,我的神采有点黯然。殷素梅微微一怔,有点悔怨。石榴初二就来她家串过门,但是她一再交代不要把这事奉告面前的人,为尊敬石榴,殷素梅决定持续替她保守奥妙。
我忙说:“好,好,我就过来。”
“她也许象我一样,现在非常孤傲呢。”
“才半个多钟呢。”
殷素梅喝道:“甚么吉利不吉利,你来不来?你不来我把车开到你厂里。”
殷素梅反手关了大门,把我往地毯上推了一下,轻喝道:“跪下!”
殷素梅没答,从反光镜里瞅我一会,幽幽一叹。
听到我的声音,殷素梅吃紧地说:“兄弟,你顿时过来。”
殷素梅靠近我,一股醉人的香气扑入鼻中。看到殷素梅粉面含嗔的俏模样,我心神一荡。这时被殷素梅搡了一下,我顺势跪在地毯上。
天气已暗,我不想畴昔,推托道:“早晨另有事呢,明天必然到。”
他们也是我的兄弟姐妹,如何能不提?
“我这命贱着呢。阿谁负心的人说不能见我,你呢,来了也不上门,还要我逼你。我是不是很无聊,很恶棍?”
殷素梅从我的眼神里读懂了我的心机,吃吃地笑:“是啊,今晚就是要罚你。既然罚,就要变着招术。谁叫你这么长时候不睬我?”
“明天早上就到。再说新年伊始,我要给你拜年,这拜年我们乡间有讲究,早上中午吉利。”
殷素梅说着,贴上来,侧坐在地毯上,搂着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