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枫见敲边鼓的一下子都涌了出来,心中嗤然发寒,嘴上却仍客气:“阮老哥,我本就是个粗鄙的武人,不懂其他的事情,不知老哥究竟要我做甚么?”
他这句话说出来,中间几个男人看着他的眼神顿时有些奇特。那阮瘦子略微一怔,旋而笑道:“韩老弟倒是晓得心疼人。你若喜好她,明天便叫她陪你吧。这船上的还都是清倌人,老弟也不必避讳甚么。”顿了顿,又推了那女孩子一下:“聋了吗?你叫甚么名字,本身报给韩爷听。”
韩枫道:“我明白了。你们是想让我去江兴帮,打到他们帮里边,揪出几个底下做事的就好。”
阮瘦子道:“若不把后果结果都跟你说明白了,我也不放心。归正也不急在一时,你先好好吃着喝着,我们渐渐聊。来,给韩爷斟酒!”这最后一句话,天然是对两边的女子讲的。
“你作死吗?”韩枫还没说话,阮瘦子先不干了,直接就从后边扇了那女孩子的脑勺一巴掌。
韩枫道:“抓人是官府的事情,你们是贩子,莫非抓不住人还要罚你们么?”
那女孩子没想到他举止轻浮至此,手上一颤,半杯酒都泼到了他胸前。
韩枫心中却一阵嘲笑:“别欢畅得太早,那江兴帮的内幕我们谁都不晓得,说不定到时要我打家劫舍,又要每天把头放在刀尖上了。”
那一向没如何说话的扈老板这会儿也帮起了腔:“是啊。韩老弟真是利落,不愧是从北边来的!”
林老板朗然道:“好!既如此,这个忙非韩老弟莫属了。”
越王在里边插了一脚!那就是说越王借此敛财了!
那女孩子被打得一蒙,身子往前一晃,两行泪水顿时就从眼眶里流了出来。但是她却不敢哭,反而低声连连报歉,又特长绢去擦韩枫的胸怀。
一双素手斟着清洌的桂花酒到了韩枫唇边,韩枫见斟酒的恰是刚才被阮瘦子怒骂的妓女。她稚气未脱,看模样只要十四五岁,清楚还只是个孩子。她双手指尖都涂着蔻丹,在那青瓷旁愈发衬得指尖殷红,青瓷清透。他看她眸中泪水未退,双手发颤,心知她这会儿必定极是惊骇,只怕本身也跟那阮瘦子一样,稍有不快便对她吵架。韩枫心中一软,低声说了句“感谢”,没有接酒,反是往前一倾身,就着那女孩子的手喝了一口酒。
韩枫心头猛地一颤,与此同时,白童的声声响了起来:“我说的没错吧,他公然有反意!哈哈,哈哈,韩枫,我们此次真的来对了!”
他之前曾听白童讲过,代国现在有三种东西不准官方便宜。
林老板道:“官盐赚得少,私盐赚很多。说不定越王还在里边插了一脚,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又能说甚么?”
喝罢吃罢,酒过三巡,女子们都离席撤去,男人们终究重回正题。
韩枫道:“那这和江兴帮又有甚么干系?”
而韩枫脑海中,白童却没口地赞了起来:“好!好!好!想得全面,承诺得干脆利落,这才是我教出来的,没埋汰你也是我们阿金族的半个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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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瘦子道:“私盐那些下九流现在都不是省油的灯。哼,他们常日卖盐,抓他们的时候就跑到海边当海盗,跑到江里边当船匪。”
韩枫对他的意义心知肚明,将来有求于对方,倒不如这会儿多卖些情面好,便一笑问道:“阮老哥,有话您就直说吧,今后小弟在江南人生地不熟的,还要希冀老哥多帮衬帮衬。”
阮瘦子道:“嗯。不过比来江南的私盐估客人又多了起来,越王奉了帝命,期限一个月,要我们必须把私盐估客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