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点谨慎思,在他跟张让面前发挥,多少有些跳梁小丑的感受。
叶昭点了一人,前去虎牢关报信,让管亥他们放行。
不是叶昭不争,而是叶昭比他和董卓看的更远。
“让公,为何要打他?”刘辩赶紧将刘协搂在怀里,看着张让不解道。
“让公放心,陛下……也是鄙人的妻弟。”叶昭看了一眼刘辩,冷静地点头道。
旁人不懂,但张让久厉宦海,见惯了勾心斗角,时至现在,怎会不明白叶昭的心机。
张让伸手想要再打他,却被刘辩死死拦住,张让无法的叹了口气,只得作罢。
“让公,朕能够包管,只要你不伤害朕与协,朕也不会再难堪于你。”刘辩现在出声道。
“叶侯,告别了!”火线马蹄声更近,张让心知再不走就真走不了了,对着叶昭拱手一礼,一声吼怒,带着高望以及残存的甲士径直奔往虎牢关方向。
破空声起,一枚短剑打在剑锋之上,刘协虎口一麻,宝剑脱手而飞,捂着发麻的手臂,一脸不成思议的看向叶昭。
固然只要七岁,不过看来也是个不能忽视的角儿。
便在张让叩首之际,一旁的刘协眼中俄然闪过一抹阴冷之色,俄然从刘辩腰间将刘辩随身佩带的短剑拔出,照着张让身上便刺,这短剑乃是饰品,分量不敷,也没开刃,并且刘辩脾气暖和,之前张让也没有将其卸掉,但如果这一剑正面扎在人身上,也充足在人身上开个洞穴,他年纪尚幼,力道不大,刺出的剑也失了准头,但那份狠劲儿却令民气寒。
十常侍、何进,都是叶昭的棋子,可惜都败了,从圣旨送到董卓手上的那一刻,本身对于叶昭而言,就再没有任何操纵代价了。
“铛~”
因为叶昭很清楚,就算在这洛阳城获得再大的权势,那都是虚的,只要出了这洛阳城,不管是他还是叶昭,都没有任何顺从士人的才气,如果将天子、朝政掌控在手,那将是四周楚歌的地步,天下之大,再无容身之处。
“如此,老奴便告别了。”火线模糊传来马蹄声,想是追兵已至,张让对着刘辩恭敬地一叩首道:“陛下,本日多有获咎,有负先皇所托,本日陛下能饶老奴一命,老奴却无觉得报,就此告别,望陛下保重!”
不说十常侍名声如何,单是本日挟持天子的罪名,只要杀了他,那就是大功一件,他不信叶昭会如此等闲放过他。
贰心中已经盘算主张,躲进北邙山,这莽莽山林,哪怕将洛阳的兵都派出来,也一定能够找到他们,等过了这段风头,他手中握有天子,一定没有翻盘的机遇。
“闭嘴!”张让反手一巴掌抽在刘协的脸上,这一巴掌用力极大,打的刘协半边脸颊都肿起来,嘴角更是排泄血液,阴冷的盯着刘协道:“陈留王,你那些小聪明,便莫要在老奴与叶侯面前发挥了,免得自取其辱!”
“叶昭,你欲置皇兄存亡于不顾呼!”一旁的刘协闻言大惊,指着叶昭痛骂道。
“贼人休逃!”远处,沉重的马蹄声如闷雷般响起,一声暴雷般的吼声隔着老远都震得人耳膜发颤。
张让只觉头皮一阵发麻,如果一天前,他看到此人,绝对会镇静非常,但现在看到此人,一颗心,倒是缓缓地沉下去。
“陛下,请上车架,臣护送陛下回宫!”叶昭对着刘辩躬身一礼道。
张让看着叶昭,眯缝着眼睛道:“你当我还会再信你?”
眼看着北邙山便要到了,劈面的官道上俄然呈现一支人马,为首一员将领,身长八尺,一身儒袍外罩皮甲,头上也没带头盔,而是一顶敬贤冠,不似武将,却更像个士子,腰佩宝剑,马背上挂着一杆九尺长枪,浅笑着看着一行人道:“让公,久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