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时去过一次,气色好了很多,只是看起来另有些颓废。”袁绍皱眉道:“叔父,那叶昭当真是在装病?”
光熹二年,何进建议刘辩改了年号,将年号改成昭宁,毕竟光熹多少还是带着几分中平的影子,将国号改了,也算是一个新的开端,实际上,这个时候,刘辩即位也不到四个月。
反观如果士人占有了朝堂,就是别的一番气象了,这天下州郡,几近都是世家掌控,以袁家的阵容,能够等闲令天下各州郡归顺,到时候,朝堂尽归袁家把握,叶昭天然不会有甚么好了局……
“不是本初所招?”王允悚然一惊,看向袁绍道:“莫非是那屠户发觉到端倪?”
天下还是有些乱,不过起码这洛阳城里安稳下来了,何进现在更不想去找十常侍的费事,有这些人在也好,对世家来讲,也是个威胁和警告,他何进,堂堂大将军,天子的娘舅,可不是这帮人能够随便把持当枪来使的。
袁绍苦笑道:“只是这屠户现在对我等防备甚深,身边甲士从不离身,要杀他谈何轻易?”
士人要杀十常侍,何进总感觉有些多余,现在十常侍跟着新帝即位,已经没了多大威胁,袁绍说十常侍虎伥遍及朝野,但在哪?
“叔父这是何意?”袁绍迷惑的看向王允。
“本初说到此事,我倒是想起别的一事,前几日长安令来信,董卓带领人马已过了渑池,说是受诏前来洛阳,不知但是本初请来的救兵?”王允俄然皱眉问道。
固然不晓得袁绍为甚么非要让本身杀十常侍不成,但何进这一次却能够明白的发明,袁绍又在欺诈本身。
“是与不是,已然不首要了。”袁隗叹了口气:“到现在,老夫才明白过来,叶昭最担忧的,不是屠户,或者说,他从未将屠户当作敌手。”
固然也是皇亲国戚,但这个含金量跟何进比拟就差太远了,刘薇就算再得宠,那也是女儿,往前推上几十上百年,那都是拿来当和亲工具的政治筹马,而驸马都尉很多时候,都有吃软饭的怀疑,固然叶昭不在此列,但在大多数人看来,也差不了多少。
“至于动静泄漏……也不是没有能够,但切莫自乱阵脚,现在能够摆布这朝局的,可不但是何进与我等。”
“屠户死了,我等再取洛阳兵马天然易如反掌。”袁隗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
袁绍一怔,随即恍然,对着袁隗拱手笑道:“还是叔父看的明白,绍不如也。”
之前被士人耍了几次,这一次,何进总算有了些心机,是以这件事情一向拖着,不说承诺也不说不承诺。
想清楚了其中关头,袁绍深吸了一口气,喃喃道:“难怪当初叶昭想要撤离洛阳,本来如此……本来如此!”
十常侍杀何进?
自袁隗让他重新交好叶昭以后,袁绍在开端的冲突以后,倒是常去虎牢与叶昭来往,干系比之年前,倒是和缓了一些,起码不再那么争锋相对,独一让袁绍迷惑的是,叶昭就算装病,也不该这么一向装着,现在洛阳看似安静,实则何进在不竭安定本身的权势,叶昭怎会无动于衷,莫非眼看着何进一步步将朝廷握在手中?
“你是说……”袁绍反应过来,不成思议的看向王允,这洛阳城里,要说能对叶昭产生威胁的,除了何进以外,就只剩下他们了。
“本初,莫要再劝了,那屠户明显对我等心存戒心。”袁府当中,从大将军府返来后,王允看着袁绍劝道。
只是……这不公道啊!
何进一向没有承诺袁绍的要求,固然现在再次跟士人重修旧好,但对于这帮士人,何进现在是十二分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