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下次去了河东,伯儒兄再尽地主之谊吧。”叶昭也摆了摆手,他现在急于归去梳理本身目前的状况,哪有表情在这里跟这些人扯皮,当下起家,跟着蔡邕一起出门。
虽说叶家已经大不如前,但说到底,三代堆集下来,已经融入了这个圈子,就算落魄,也还是士人一部分,现在却被一个地痞恶棍欺负上门,还要兼并田产,这让他们很有些兔死狐悲之感,谁能说明天的叶家不会是明天的张家、李家或是王家。
“使君严峻。”叶昭摆了摆手道:“只是我叶家遭遇家变,现在恰是多事之秋,还要但愿使君高抬贵手,放我叶家一条活路。”
“混账……”卫贤闻言不由大怒,想要辩驳时,却见堂外一阵脚步声响起,一名年过四十的文士走出去。
“猖獗!”卫贤目光蓦地一厉,厉声呵叱道:“大胆凶犯,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叶昭。”也找昂首,直视卫贤,朗声道。
“天然。”青年浅笑着点了点头:“前次一别,已有半载,不如蔡翁和修明兄留下来,也让鄙人一尽地主之谊。”
“猖獗!公堂之上,你竟敢歪曲本官!?”卫贤闻言,面色大变,一拍桌案猛地站起来,厉声喝道。
卫贤皱眉看了一眼神采惨白,一脸病态的叶昭,冷哼一声道:“堂下何人?”
卫贤已经不敢想了,有些乞助的将目光看向一旁的青年,毕竟说到底,他也是卫家之人,对于叶昭,也是为了给卫家出气。
“不了。”蔡邕起家,摇了点头,有些欣喜的看了叶昭一眼笑道:“老夫待罪之身,还要尽快赶至洛阳面见陛下,在此已担搁了数日,当尽快出发了。”
看着一众士绅,蔡邕浅笑道:“我这徒儿自小乖觉,老夫信赖,若非事出有因,毫不会做下杀人这等事情。”
卫贤面色一僵,干笑道:“不敢,不敢。”
“是!”两名仆人赶紧跑出去,胡老三的尸身作为首要证物,天然已经被人抬到了太守府外,不一会儿,便被人抬上来。
“大人这断章取义的本领却也不小。”叶昭嘲笑道。
“我乃孝廉之身,现在尚未被科罪,再者也无罪,为何要跪?”叶昭如何能够被这点儿官恐吓倒,看着卫贤,淡然道:“太守尚未问案,便定了我凶犯之名,这欲加上罪又是何事理?”
看着面色丢脸的卫贤,叶昭嘲笑道:“大人一上堂,还未扣问启事,便要定我之罪,莫说我还是孝廉,就算是穷户百姓,大人如此做法,也不免有欲盖弥彰之嫌,不知鄙人究竟那边获咎了大人,竟然这般急着要置我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