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叶昭昔日参战,除了初期对外族下过狠手以外,转战中原,军功虽大,却皆是以安抚、招降为主,殛毙却并不重,乃至于很多人忘了,面前这位但是个狠起来敢放火烧城的人物,马城一把大火,除了鲜卑王庭的精锐,不晓得有多少人在那一把大火中陪葬。
“卫尉才情之灵敏,办事之恢弘,确令老夫大开眼界,只是这世事如棋,一定能够事事随心,卫尉年纪尚轻,不免热血打动,这养气的工夫,还需好好磨砺一番。”袁隗看着叶昭,浅笑道。
“陛下!”叶昭心底一沉,这话听起来像是军令状,但叶昭很清楚,这些乱贼,底子就是这些人搞出来的,何时安定,底子是这些人一句话的事情,别说一月,半月都能,当即向刘宏拱手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暴民残虐,乃是这些官员日积月累而至,便是安定了,若这些官员持续如此,他日还会逼得百姓造反!”
“够了!”刘宏一拍桌案站起来,皱眉道:“这里是朝堂,并非坊间集市,尔等要吵,给朕滚出去吵!”
“叶修明!”袁隗蓦地大喝一声,瞪眼叶昭:“这些官员究竟与你又和仇恨?要如此坑害他们?”
刘宏说完一番话,已经有些气喘,见事情已经处理,当即宣布散朝,转成分开。
“说到此事……”叶昭看着袁隗,俄然暴露一抹嘲笑,回身看向刘宏道:“冀州、青州、徐州、兖州、豫州这五州州牧在任期间,州郡滋长贼寇,臣觉得,这些州牧、太守恐德行有失,导致治下百姓糊口困顿,才会贼寇满地,贼寇四起,这些州牧、太守难辞其咎,朝廷当立即派贤能之士前去接任,另各州郡将领坐视贼寇扰境而无动于衷,导致我大汉江山摆荡,这五州当拔除州牧制,州郡兵马当重新归朝廷领受!”
丹阳是出精兵的处所,前年何进派毋丘毅前去征兵,这丹阳兵归属于何进,也是何进的底牌之一,现在叶昭如许倒是跟何进要兵,若将这丹阳精兵要来,何进兵力大减,再加上即将城里的八校,在洛阳,刘宏将有充足的气力碾压何进。
刘宏叹了口气道:“就如太傅所说,给他们一月刻日,一月以后,观厥后效!”
“本官又非带洛阳官军前去平叛。”叶昭微微一校,对着刘宏一礼道:“陛下,闻听大将军年前曾遣人前去丹阳征得精兵万余,臣愿领这支兵马前去讨贼,洛阳防务临时可由陛下亲身统帅。”
这一次,叶昭明显是要杀人了。
“再给他们一月刻日,若一月以内,不能安定乱贼,则就依卫尉之言,将之撤职,另选贤达出任,若能,便叫他们持续留任,以观后效如何?”袁隗躬身道。
“爱卿有何对策?”见到叶昭出来,刘宏松了口气,他还真怕唱成独角戏。
“卫尉身兼戍卫宫廷,查察司隶军政之重担,怎可轻离洛阳?”袁隗展开眼睛,看着叶昭笑道。
叶昭看着刘宏,摇了点头,也跟着百官一起,对着刘宏一躬身。
“哦?”刘宏见袁隗慌了心神,反而放心下来,看着叶昭笑道:“那叶卿有何高见?”
“失德?”叶昭扭头看向王允道:“这些人或许失德,然那五州令贼人猖獗的州牧太守呢?他们是有罪!孰重孰轻?王议郎当真目盲吗?”
刘宏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心动之色。
“大将军所言,也不无事理,那就不带丹阳兵,大将军可否将麾下羽林军及北军五校人马调给下官?”叶昭看着何进,笑眯眯的道。
满朝公卿都被叶昭这杀气四溢的语气给吓了一跳。
呵~
何进再蠢,也听出此中的题目,如果把丹阳精兵给调走了,本身可就真成砧板上的肉了,赶紧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不成,丹阳精兵成军不久,此时若上疆场,丧失必巨,并且未经练习,没法律行制止,反而会贻误军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