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话就不必说了,董卓现在固然有拥立之功,但那陈留王可非普通孩童,想要让他循分可不轻易,只要他有这个心机,董卓要面对的就不止是关东诸侯,另有洛阳城里层出不穷的明枪暗箭,更何况董卓日渐刚愎,诸般内乱内忧之下,本侯实在想不出董卓有何胜算?”
次日,李儒从刘协那边请得了天子诏,前去叶昭大营。
“董相不会败!”李儒深吸了一口气,淡然道。
李儒看着叶昭:“这也是鄙人一向参不透之处,叶侯所求究竟为何?”
叶昭微微一愕,随即看到李儒的神采,顿时知他所想,点头笑道:“文优啊文优,你觉得,若我要拥立弘农王,董卓有机遇将那刘协小儿捧上帝位?”
“我有三次机遇,能够如现在董卓这般执掌洛阳,第一次,乃先帝驾崩,若我情愿,那何进争不过我,第二次,乃是何进死时,以我当时在洛阳声望,要掌控兵权,不难,董卓自西凉带来的兵马,不过数千之众,元不似你们号称的那般,你那战略,可瞒凡人,但这洛阳城中,能看破者,不下十人;第三次,也就是说这一次,若董卓行废立之事,我若情愿,可振臂一呼,我敢必定,这洛阳士人,不管以往如何看我,但这一次,绝对会站在我这便,共抗董卓,莫说尔等兵强马壮,叶某在洛阳住了六年,要灭董卓不易,但要摈除尔等,却并不难!”叶昭伸出三根指头,看着李儒笑道。
看着李儒的神采,叶昭浅笑道:“我不知文优自比于我如何,但就算是我,在洛阳这数年来,也数次几乎遭了那袁隗的算计。”
“其因有三。”叶昭笑道:“其一,一定手握上风,便是最后的胜者,连弱抗强的事理,想必不消我说,文优也能了然,正因董卓势大,也是以他将成为众矢之的,天下群雄共诛之,叶某自问智略、统帅都不差,却也不敢与天下报酬敌,不得不说董相的派头,叶某还是非常敬佩的。”
“叶侯的诽谤之计,过分粗鄙。”李儒淡然道。
“董相做了我们很多人想做却不敢做之事,天然也要承担统统人没法承担之重。”
“叶侯之言,鄙人倒是不敢苟同,我主现在手握天子,占有大义,关中八百里膏壤,现在也已被郭汜将军占有,更有西凉之地,可为我军供应精兵悍将,如此上风,叶侯何故说我主必败?”李儒看着叶昭皱眉道。
“如果入洛阳之前的董卓,这话我倒是能信几分,但现在的董卓,固然势盛,然盈不成久,光辉过后,怕是暗澹结束!”叶昭笑道。
看着李儒满脸不信的神采,叶昭笑道:“别的,他日董卓败亡之时,有弘农王在手,我也有大义可用,不必受制于人。”
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既然本身继位,叶昭这个手握重兵的大将却不是本身亲信,也该不利了。
“其三,也是来自内部,并州军、西凉军嫡庶有别,哪怕现在吕布认了董卓做寄父,也很难改良,这并非外因,而是董卓本身的原因,从目前来看,还不较着,但已经有了一些苗头,最首要的是,不知文优是否发明,董卓现在已然开端收缩,不再能够听得进人言,并且用人方面,也是任人唯亲?”叶昭看着李儒笑道。
“文优啊,非我不奉诏!”叶昭看动手中的圣旨,嘲笑一声,昂首看向李儒,浅笑道:“只是我乃卫将军,乡侯,就算是天子要夺职我,也需有正式文书,盖上传国玉玺,若我没看错的话,这圣旨之上的印玺,只是天子私家印绶,并非传国玉玺,以是……”
李儒看向叶昭,沉声道:“儒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