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乃乡侯,又是卫将军,不管官职、爵位皆在我之上,我听闻,你乃其亲信,跟随多年,怎会俄然相弃?”吕布皱眉问道。
“笑话!”袁绍拔剑指向董卓道:“天下之事,何时轮到尔一介良家子来担?徒惹人笑。”
“想走?”吕布呈现在大厅门口,将门一堵,看着袁绍道:“未得太尉准予,任何人不得踏出此门一步!”
想到这里,看高升也扎眼了很多,当下点头道:“既然如此,你便临时在我门下当个军司马,待他日我立了功绩,在再得晋升,再封你不迟。”
“喏!”
袁隗闻言,闭目不答,群臣害怕董卓威势,更是莫敢不从,虽无支撑之声,却也无人敢反对。
“主公,有叶昭部将高升在府外盘桓,已被我等拿下,等待主公发落。”回到府中,便见侯成上前,向吕布禀告道。
若说上一次,董卓多少占着几分大义的话,那这一次,董卓底子不是在跟一众公卿筹议,而是直接宣布本身的成果。
朝堂之上,吕布往那一站,不管袁绍还是王允,又或是其他公卿大臣,哪个不是瑟瑟颤栗,公然,这跟一个好主公,连别人看你的目光都会有不同。
“高升?”吕布皱眉思考了半天,也没想出叶昭麾下何时有了这么一小我,皱眉道:“他来做甚?”
“那么将将其杀了?”侯成摸索着问道。
“都亭侯有所不知。”高升涩声道:“末将于光和四年尽忠宁乡侯,至今已有十年工夫,就算没有功绩,也该有苦劳啊,但宁乡侯对我视之不见,却几次汲引后辈,都亭侯可知,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人,入了宁乡侯麾下,便被他重用,而末将呢?苦苦相随十年,哪怕宁乡侯最落魄之际,满朝公卿皆不容他时,也未曾相弃,到头来,却只是看着别人升迁发财,末将却如猪狗普通被后辈呼来喝去,非我背弃宁乡侯,实乃宁乡侯不容末将……”
说到最后,高升倒是有感而发,声情并茂,将这些年来,不敢在叶昭面前发的牢骚一股脑尽数宣泄出来,那种由内而外的感情宣泄,倒是很有传染力,哪怕吕布心胸戒心,也不由信了几分。
“不想那叶昭竟然如此苛待老臣。”吕布嘲笑道:“看来他也并非旁人所说那般公私清楚,不过……”
“你说你是来投我?”吕布看着高升,扣问道。
董卓看群臣表示,心中不由更是对劲,正要再与世人详议废立之事,却见袁绍俄然起家,一脚将桌案踹翻,对着董卓怒道:“今上继位光阴尚短,且在位期间更无失德之举,且自古以来,便有嫡庶长幼之别,尔现在却要废长立幼,难道尊卑倒转?”
“末将高升,拜见将军!”不等将士按住,高升直接跪倒在吕布身前,叩首道。
群臣见状大惊,袁绍固然有些技艺,但如何是吕布的敌手?
酒过三巡以后,董卓按剑起家,朗声道:“今上暗弱不敷以奉宗庙,吾欲效霍光、伊尹之事,废帝为弘农王,改立陈留王为帝,有敢不从者,斩!”
“喏!”吕布冷冷的瞥了袁绍一眼,退回大厅门侧,便不再动。
“吕布,背主求荣之贼,安敢在此聒噪!”袁绍不屑的看着吕布道。
“说是前来投奔主公。”侯成笑道:“现在那叶昭已然失势,跟着主公投奔董公,洛阳大半兵权尽数集结于董公之手,那叶昭式微,其麾下将士想必也是民气惶惑,并且末将听闻这高升早在光和年间,便投身那叶昭麾下,十年来跟着叶昭转战南北,叶昭身边众将皆步步升迁,唯独这高升,现在也不过是一校尉,掌管粮草辎重,无甚实权,会背弃叶昭,也是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