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想到,竟然是燕儿,竟然是她的贴身大丫环!
她的目光转了一圈,不经意的对上了云若的视野,微微上翘的丹凤眼里透出漫天的杀气,狠狠的瞪着云若,双手握得咯咯作响。
偌大的厅里,竟然没有一点声音,静得连汗水滴在地上的声音都能清清楚楚的听到。
云若站在前面,一双眼睛内里闪过挖苦的光芒,她晓得,燕儿绝对不敢。
底下的丫头个个噤若寒蝉,头垂得低低的,恐怕鞭子一不谨慎就飞到了本身的身上。
燕儿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身子抖入筛糠,仓猝解释道:“大蜜斯冤枉啊,奴婢没有,奴婢被马蜂蛰了一向下不了床,又如何有工夫去害大蜜斯呢?奴婢昨日里,床上也爬满了蜘蛛!真的不是奴婢啊,大蜜斯明察!”
傅流烟在位子上坐了下来,漫不经心的端起茶杯,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笑得如春花初绽,用最平常的语气说道:“燕儿,你知不晓得有一个成语叫做欲盖弥彰!”
说完,仿佛才看到了傅流烟一样,将手里的团扇往嘴边一掩,轻笑着说道:“流烟也在啊。”
“好了,雨鸢!”傅流烟责备的看了雨鸢一眼,淡淡的说道。
“你放心吧,哥必然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傅流烟接过傅雨鸢手中的鞭子,悄悄的在空中一挥,鞭子划过氛围摩擦出锋利的声音,让人惊心动魄。
清润如水的声音,缓缓的响起,无形中却透着漫天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底下的丫头瑟缩得更短长了,但是,倒是没有人站出来。
她的脸上涌起了一种叫做绝望的情感,再也念不下去,两眼发直,身子生硬,竟然昏了畴昔。
傅雨鸢并没有归去歇息,她戴着面纱站在傅流烟的身后,只暴露一双眼睛,带着漫天的,噬骨的仇恨,瞪着底下的一群丫头,几近要将这些丫头凌迟致死。
不晓得过了多久,傅流烟俄然笑了,温润的笑声如同三月的东风,在温馨的室内分外的宏亮,“燕儿,你没有甚么事情需求交代的吗?”
傅雨鸢的脸上带着激烈的杀意,胸口不断的起伏,淡淡的说道:“等会好好的清算你。”
“来人!将她拖下去!喂”狗字还没说出来,门口有小丫环大声的叫了起来,“二夫人到!”
燕儿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惨白的嘴唇一张一合,有力的说道:“大蜜斯,奴婢没有害大蜜斯。”
燕儿愣愣的抬开端来,嘴唇动了一下,诺诺的说道:“大少爷!”
傅雨鸢的眼睛闪动着仇恨的火焰,恶狠狠的盯着燕儿,几近要将燕儿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