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的脸上也挂上了浅淡的浅笑,眼睛内里带着崇拜的神采,狂热的看着江语柔,由衷的赞叹道:“江蜜斯不消谦善了,您的琴艺的确是人间少有!”
这个死女人,竟然敢将一个青楼女子和语柔拿来相提并论,真是气死她了!
“这首词也写得很好啊,字字珠玑・・・・・・”
饱满的墨,渐渐的落在了宣纸上,行云流水般的勾画出了一望无边的湖面,覆盖着厚厚的荷叶,和数不清的或盛开,或抽出花骨朵,或半开的荷花来。
云若给了两人一个安抚的眼神,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走到结案桌前悄悄的提起了笔。
站在云若身后的丫环早已经谨慎翼翼的拿起了画走到司徒炫明,恭敬的传到他的手里。
司徒炫明接过画,扫了一眼,本来漫不经心的神采顿时变幻莫测,震惊的看着云若,“你竟然,竟然・・・・・・”
“呈上来!”司徒炫明的眼中呈现了一丝等候,大声喊道。
云若低垂着眉,还戴动手套的手握着羊毫,悄悄的蘸上了墨,在画的空缺处提了一首词。
温憬然的脸上也挂着笑容,悠然得意的倒了一杯酒,向着云若举杯请安,畅快的笑了起来,“傅二蜜斯真是女中豪杰啊。”
司徒炫明利落的说道:“来人,文房四宝服侍!”
绿槐高柳咽新蝉,薰风初入弦。碧纱窗下洗沉烟,棋声惊昼眠。微雨过,小荷翻,榴花开欲然。玉盆纤手弄清泉,琼珠碎却圆。
上好的狼毫笔沾上了墨,饱满的滴下水来。
“真是太让人震惊了!”司徒炫明的目光落回到纸上,喃喃的说道,“太不敢信赖了。”
很快的,身后的侍女就捧着笔墨纸砚上来,放在中间的桌子上,又体贴的磨好了墨,静候在一旁。
云若的目光穿过窗棂,落在了远处一望无边的湖面上,嘴角出现了浅淡的笑意。
很久,雅间里发作出阵阵雷鸣般的掌声,世人纷繁暴露了敬慕的神情。
云若敛着眉,含笑着说道:“公子不是看到了吗?”
江语柔白净的脸顿时变得酡红,敛眉含笑,声音轻柔得如同她弹奏出的琴声一样,“王爷过奖了。”
傅流烟吊在胸口的大石头落了下去,温润的脸上挂着如沐东风的笑容,谦善的说道:“温公子,客气了。”
司徒炫明饶有兴趣的目光落在云若的身上,眼底闪动着看好戏的意味,他慵懒的抚摩着酒杯,语气暖和的说道:“傅蜜斯,你就让我们见地一下你的风采吧。”
江语柔微微拂动裙摆,脸上挂着恬然的笑意,悄悄的从琴案前站了起来,红唇微微动了一下,巧笑嫣然的说道:“献丑了。”
“流烟,你mm真了不起啊。”温憬然赞美的目光落在云若的身上,“傅蜜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另一边,傅玉霜的指甲早已经紧紧的扣进了云若的肌肤里,疼得她几近要叫出了声音。
江语柔的内心乐开了话,面上仍旧假装谦善的模样,大师闺秀般的说道:“傅蜜斯客气了,雕虫小技罢了,自娱自乐罢了。”
江语柔被云若气得差点内伤,碍于这么多的贵公子在场,只得压下心底的肝火,保持着大师闺秀的风采,讪讪的笑道:“傅二蜜斯真爱谈笑。”
边上的温憬然奇特的看了一眼司徒炫明,忍不住凑上来一看,脸上显出了震惊的神采,喃喃的说道:“太妙了,的确绝了!栩栩如生啊,的确画活了一样!”
司徒炫明悄悄的拍了鼓掌,妖媚非常的脸上挂上了一丝怡然得意的笑意,略带磁性的声音从嘴里缓缓的吐了出来,“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几次闻?不错,不愧是盛京第一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