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源扯扯张氏的衣袖,然后抬开端来看着本身从小怕到大的大哥,一字一句道:“大哥,我也是没体例,我也有妻儿,我想让本身的老婆当家做主,我设想大哥一样撑起一个家,给妻儿撑起一片天。但是我在家里又算个甚么呢,用得着的时候,你不在家的时候我便是出来干活的阿谁,大哥返来了,我又要变成靠着大哥活的人。大哥我不想如许过。”
他本来被裴骁晓得本身投资海船有些心虚,可一想到本身这些年的支出,顿时硬气起来,他就是要分炊,大哥凭甚么这么说他。
裴母前半生过的困苦,好不轻易靠着儿子熬出了头过上含饴弄孙的日子,俄然有一天常日诚恳见谁都三分笑的二儿子跪在她面前说要分炊。
张氏抱着儿子一进门看到本身男人跪在婆婆跟前便晓得是为了甚么事了。她也不开口,直接抱着儿子在裴源身边跪下,低着头哄着儿子,一句话不说。
裴源再昂首,脸上隐有泪痕,“娘,我不想再在大哥的影子下糊口,我想带着慧娘过本身的小日子,本身当家做主。”
他毫不包涵的将裴源这几年做的事揭了出来,让裴源内心的幸运荡然无存,他一向觉得本身动的那五万两银子他大哥不晓得,他觉得把钱还归去了就没事了,没想到大哥都晓得。另有胭脂铺和粮店的事,倒是也是他用人不察被人钻了性子,可这些莫非就能扼杀他这些年的辛苦吗?
屋里静悄悄的,偶尔只要裴源十个月大的儿子咿咿呀呀不知大人的愁滋味。
裴骁看了裴源一眼,叹了口气道:“他想分便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