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头发都被林氏抓散了,脸上也被抓了几道,反观林氏却没有受伤,姚氏不解恨,骂骂咧咧道:“好你个林氏,仗着本身是大嫂就欺负人是吧?该死你家的苞米本年会颗粒无收,哼,到了缴税的时候可别舔着脸上我家借粮。”
“呸。”林氏朝姚氏吐口唾沫,恨恨道,“我家就是吃不上饭了也不会上你家借一粒粮食。”
苏福媳妇本来挎着篮子站的远远的,听到姚氏的话扭着腰过来了,“哎呀,伯娘,娘唉,你俩多大的人了还打斗呢,快松开。”
商氏点头承诺,一面将野菜剁碎洒进只要很少米粒的粥里。到了夏季,固然有新收的小麦,但是考虑到春季的赋税,家家户户都是舍不得吃的,现在吃的也是客岁剩下的糙米混上野菜,勉强裹腹。
过了一会儿,远处俄然传来一道喊声:“大嫂,你们也来捡蘑菇呀。”
念悠走到林氏跟前,安慰道:“娘,别愁了,就算您明天没和二婶闹掰了,估计到时候他们也不肯借粮的。”何况到春季二婶真的不会借。
她这么一说,林氏一愣,刚才她光逞能发狠话说春季不借粮,可到春季可咋整?
林氏叹口气,欣喜道:“我们念悠真聪明。唉,走一步算一步吧。”
这场大雨共持续了五个日夜,到了第六日终究放晴。全部清流村都处于一片汪洋。街上的水哗啦啦的淌着,过往的行人都得挽高了裤腿淌水走路。有几家房屋粗陋的已经倒了墙,另有几家漏水严峻正在屋顶修补。
商氏一看冲念悠使个眼色,念悠带着两个小的过来,在苏福媳妇的帮忙下总算将两个扭在一起的妇人给拉开了。
商氏一听,急了:“爹,庄稼真的不好了?”
大雨后,大师都晓得本年收成困难,在吃食上都很自发的减少了粮食的用量。像苏家人丁还算少些,林氏掌管着家里的粮食用量,每日定量取出,商氏或者念悠做饭时直接拿来倒上。
商氏无法的将篮子拿起来,劝道:“娘,别气了,二婶甚么人我们又不是不清楚,她本日来找咱费事,恐怕就是怕春季我们找她借粮罢了。”
清流村背靠的九如山连缀一大片,进了山各家分分开,便只听到鸟儿欢畅的叫声了。
念林和苏茂眨着眼呐呐的点头,“晓得了。”
林氏被气的胸脯鼓鼓的,咬牙切齿道:“姚氏,有本领今后你别落了难。”转头又对几个孩子道,“今后离他们一家远点,没一个好东西。”
上坡的地固然受灾比较轻,但是也只是比下坡好点罢了,并且以二婶的性子,就算和她们交好,他们也不会借粮。
商氏一瞧不好,从速上前拉架:“哎呀,娘,二婶,别打了,让人瞥见多不好啊。”
林氏喂完猪又去喊两个小的起来用饭。苏茂睡眼昏黄的出来,闻着野菜的味道,皱着鼻子嘟囔:“咋又吃野菜啊。”
念庆将粥喝的呼啦啦作响,闻言点点头,“爹放心吧,镇上指不定有大户人家请人呢。”还没去甚么都不好说,但是有但愿总比没有的强。
商氏眼泪直接出来了,一年的收成绩这么打了水漂,也不晓得春季缴税的时候朝廷能不能给减免一些。如果朝廷不照顾老百姓,那他们家可就得砸锅卖铁了。
“念悠,烧完这根柴就差未几了,出去风凉吧。”商氏撩起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对坐在灶前的念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