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沈乐君就被她的两个丫环拖了起来,又是打扮又是打扮的,光往脸上抹的东西就有三层,更别提一脑袋的珠翠环抱了。
“我才舍不得呢,这么贵重,万一摔了如何办?万一被小偷偷了如何办?我得等着生了儿子好送给将来的儿媳妇!”沈乐君珍惜的用手指悄悄抚摩着那刻着繁复斑纹的簪身。
沈乐君闻言抬手从打扮台最后一个抽屉的夹层里拿出一个非常精美的盒子,翻开盒子,红色的绸布上端端方正放的恰是安永泰送她的楠木琉璃发簪。
安永辰的脸带了些沉重,缓缓的摇了点头,“公孙良那老匹夫一概全吃,我们又不是给的银票最多的,跟他也没有甚么私交,恐怕悬!”
安永辰将酒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牙咬切齿的说道,“我就晓得,他王家就没一个好东西,该死的王星宇,我们定要他全部王家为骁骑营的二百多个弟兄陪葬,以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我传闻王家也参合了一脚!”安永泰手里举着杯子说道,然后眼中的恨意滔天,“骁骑营全营淹没就是王星宇干的!”
安永泰只是笑笑,不再跟她辩论,扫视了一遍她头上的簪子,连辰弟送的那只玉簪都插在发髻中了,迷惑的问道,“我送你的那只楠木琉璃簪呢?”
“如何不戴?”安永泰不动声色的问道,语气倒是冷了两分。
要想整垮王家,没钱没权是不成能的!
噗嗤,安永泰被她口无遮拦的话逗笑了,“没想到君儿这么焦急要儿子呢?”
“都雅欠都雅的,这是进宫的端方,再说,我的君儿不管打扮成甚么样都都雅,别说是一头的珠宝翡翠了,就是插一头的鸡毛也是都雅的紧!”安永泰双手搭在沈乐君的肩头,打趣的说道。
沈乐君被安永泰的话说的又羞又囧,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出去,当下就恼羞成怒的说道,“我才不急要儿子呢!”
沈乐君撅起嘴,伸手拍了安永泰放在她肩头的手,“你的脑袋才是鸡毛掸子了?”
安永泰听了久久不语,眉间含着深思之色,直到安永辰都要放弃这条门路时,他才缓缓说道,“好,明天我就带着乐君进宫,就当带着新媳妇给她这个皇姨娘存候了!”
“自当如此!”安永泰目工夫鹜的说道。
安永泰站她身后嘴角含笑,与沈乐君的视野在镜子中相遇。
“哦,本来是想要个女儿啊!”安永泰用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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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乐君挑了一下眉,“如许真的都雅?”
沈乐君看着本身过于盛装的打扮,一阵无言。
“盐商的事如何样了?”安永泰问道。
酒过三巡,安永泰才将话题引到此次的来意上。
安永辰略一沉吟,还是将苏庆祥很能够是盐商竞选的卖力官员跟安永泰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