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敖安静道：“回殿下的话，未曾。”
方敖倒是在外为官时，便传闻了很多关于十七皇子之事，余者还好，本年竟传闻这十七皇子搬入了毓庆宫——不免要让方敖多考虑几分。
公然李尚德又道：“户部是管收钱的处所，钱最多，但是户部官员一定是最肥的。古往今来，老是费钱多的衙门官员外快最多，比方当初修三海，工部最肥，但是好处要分给外务部一大部分……这一块，十七爷若感兴趣，不如问问太子爷的奶兄，做了二十年外务府总管的简策简大人……”言下之意，这才是当朝第一巨贪。
蔡泽延呆呆望着她，俄然讷讷喊了一声，“姐姐……”
莲溪笑道：“方大人才回京中长留，您这是第一回见他——哪来的甚么获咎？再说了，您是殿下，他是个做臣子的，谈不上甚么获咎不获咎。”
两人一照面，都打量了对方两眼。
蔡世远长叹一声，一手揽着孙女，一手抱住幼孙，泪如走珠。
他绕着方敖转了一圈，俄然问道：“本殿下欠了你银子没还？”
也不知他小小年纪，究竟在乱贼洗城中见了甚么，竟吓成这副模样。
永嗔听莲溪说着，遐想当日平阴县被血洗之时的惨烈场景，固然晓得已经是畴昔了的事情，还是不由心弦紧绷。
只看得李尚德心头火起，若不是前院也站满了御林军，真是玉石俱焚之心都有了。
李尚德气得神采蜡黄，手指颤抖，不知该骂一个，哪还顾得上一旁被他剥了一半衣衫的白玉萏，一把扯过那小厮来，声儿都劈了，急问道：“十七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