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里风卷残云般吞着好菜美食。
“我能领兵会兵戈了,我的剑饮过仇敌喉头血,我的箭射穿过仇敌心肺,那又有甚么?”永嗔理直气壮,敞亮的黑眸直直望着太子哥哥,“莫非哥哥便不是哥哥了吗?”
永嗔裹着被子跳到劈面对窗榻上,推开窗户,探头出去一望,欢乐叫道:“今晚的星星看得好清楚……”又跳归去推太子哥哥,“来看啊,哥哥。”
太子永湛心底深感不舍,却并不拦他,“唔……”了一声,只慢慢道:“那只怕你等不到今秋围猎了……”
太子永湛知他盘算主张不肯谈及此事,内心感喟,只推了推他,道:“把内里的甲衣解了再睡——去西间你卧房睡。”
永嗔只觉浑身热血上涌,往前一步跨出,双臂抢出,又要抱人。
“我分开苦水镇的时候,被路旁一枝斜伸出来的花绊住了衣带。”永嗔见太子哥哥目不转睛望着那花,内心欢乐,笑道:“我想着也没有旁的能捎给哥哥,不如就将这枝花带给你。虽不是鲜花,香气却愈盛了……你喜不喜好?”
永嗔在太子哥哥肩头蹭了蹭才放手,粉饰着嗓音里的哽咽。
永嗔默了一默,如常梳洗过,换上寝衣,将那兵法卷在手中,又掉头往东间走。
永嗔翻来覆去,却舍不得睡去,闹得太子永湛也只得又“醒”过来。
一只瓷白苗条,肌肤光滑,几近看不见毛孔;一只蜜色丰富,指节清楚,血管勃勃隐于皮肉。
太子永湛柔声问道:“困了?”抬手解了他的束发,五指顺着他黑亮的长发。
永嗔低声笑道:“人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义重’,哥哥你可莫要嫌弃我……”
永嗔懒洋洋爬起来,慢吞吞解着罩在内里的甲衣,一面往西间走,脚步沉沦。他俄然想起甚么,手往甲衣里侧暗袋内一探,转头往太子永湛面前递上一枝暗红色的干花来。
永嗔那顺手一插,实在分歧适他的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