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嗔看了一眼那剩下的半碗米粥,原是要劝太子哥哥多吃点,忽得又想起他那疏淡莫测的眼神来,那要出口的话便死在了喉咙里。
少年握着已经拧得半干的绢布,低着头沉默。
永沂看那书时,倒是一卷《诗经》,扫了一眼折起来那一页,笑道:“畴前这首诗,还是太子殿下领着弟弟们学得。”因一句一句念起来。
柳无华收回一声透着不屑的嘲笑,目视火线,面无神采道:“郡王爷挡路了。”
“在我的船上,倒挖起我的人来了。”鹤草不知在船尾听了多少,至此才出声,他看着蔡泽延,道:“你原是蔡家的孩子,认祖归宗是天理人伦。我不拦你。”
永嗔道:“我是早就下定决计的。”
“那便是……”永嗔下认识要答,俄然发觉太子哥哥对本身如此步步紧急诘问,不似平时性子,不由迷惑地昂首看了一眼。
永嗔心凉了半截,也又问了一遍,“你不要去京都见你姐姐吗?从未见过的。”
少年拽着绢布用力一挣,自顾自拧着,口中道:“不敢劳烦爷。”拧出来的水淅淅沥沥落在船面上,溅湿了少年的紫面布鞋。
“他是内里那位的人。”鹤草朝船舱内里努努嘴。